眾漢子在許澤平的示意下,都按捺住自己的心中的躁動,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
這隻野豬少說也有三百斤,夠他們大夥好生吃上一頓飽飽的大肉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野豬終於是累癱了,
然後許澤平等人圍上去,給了這頭野豬一個痛快。
「許大人,您這箭術也真是太高超了!」
「是啊,沒有想到大人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卻是練家子啊!」
許澤平聽著幾個漢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吹捧,笑著跟他們說起了自己年少時前往江南的遊學的經歷:「我並非是個練家子,只是君子六藝中的箭術也不錯...」
從許大人這裡,他們知道了什麼是君子六藝。
而許澤平精彩的遊學經歷,也給他們貧瘠的世界增添了一道光芒,他們暗暗的發誓,他們也要將自己的娃兒培養成許大人這樣優秀的人。
——許大人,他們回來了!
——許大人,他們帶著大野豬回來了!
巡邏的漢子,看著許澤平他們等人抬著大野豬回來,興奮朝著營寨報信。
然後紮好營地的漢子們,都涌了出來,自發的收拾起了這頭大野豬。
拔掉野豬脖子上的匕首,用盆接血。
因為人多勢眾,這些漢子們倒也不怕有野物過來,都痛痛快快的放血煮肉。
倒是許澤平還生著一份警惕,將難得處理的胰臟讓人找個地方埋了。
這些漢子看著腥臭的胰臟,有些可惜,若不是路途遙遠他們還真的想帶回去。
吃了一頓飽飽的晚飯,許澤平就上半夜巡邏和下半夜巡邏的隊伍分撥了出來....
許澤平躺在大通鋪里,聽著酣睡的呼嚕聲,倒也不是睡不著,而是盤算起接下來的事情。
他與張工實地考察城牆時,張工說東牆的木骨出了問題,需要更換新的「紝木」,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更換成功了沒有?
若不是沒有府衙沒有合適的人選來監工,他還真不想親自上陣過來遼河山脈。
楊縣丞年紀太大,不適合長途奔波。
袁書吏,文弱書生一個。
陳主簿,年紀輕,想法稚嫩,壓不住陣。
柳師爺胖乎乎的,走上三兩步氣喘吁吁。
哎,就別提那些皂隸了,終是鎮不住場子。
周捕頭不錯,但是被他派去燕京了。
混亂的思緒在許澤平的腦海中旋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睡著的。
等到他睡醒後,發現這些壯漢們已經在自發的挖起了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