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與柳繁續卻是在書房中下棋...
"榮生,當年你寄來書信說你成親了,我回信問你娶的是誰家千金,你為何閉口不談?"許澤平自是好奇這一點,當然他也不會大大咧咧的說出歐陽師兄要拉郎配的囧事。
「嗨,元家不是與洪家有姻親嗎」柳繁續落下黑子,看著逐漸包圍自己的白子,不禁摸了摸鼻子,這些年來,許師叔這棋術大有長進啊:「而洪家又與伍家是姻親,盤根錯節的,相當於跟大皇子扯上了關係,而澤禮師叔又與皇太子走的近...我怕你有些避之不及,故而就不好明說。」
「我阿兄與皇太子走的近?」許澤平眉頭一皺,阿兄怎麼沒跟他提起?是不想讓他擔心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柳繁續看著許澤平這神色,就知自己說錯話了,有些悻悻。
「榮生,你就實話實說,我又不會生氣。」許澤平的眼神銳利,氣勢十分的強勁。
柳繁續撓了撓頭,「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盛安二十年的皇陵案以及今年年初春闈案,皆有澤禮師叔的手筆。」
這兩件案子,許澤平也有所耳聞。
在盛安二十年七月,太君後崩。
盛安二十年十一月,盛安帝百年後的帝陵開始動工。
許澤平不敢亂猜測,也只能夠說,盛安帝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不年輕了吧?
修建帝陵這一事本來是交給皇長子晉王去辦理的,卻沒有想到十二月時就傳出了晉王吃酒狎妓的醜聞...
盛安帝上位以後,明文規定官員不得狎妓尋歡,一旦查出罷官處置。
現如今堂堂皇子狎妓,盛安帝盛怒,直接將晉王削成了晉郡王,且圈府關押半載。
晉郡王一關押,這個差事後來落到了皇三子怡王的身上。
怡王的名聲不顯,不愛權不愛貴,就愛那點銅臭黃白之物。
這差事交給他自然也是恰當。
今年年初的春闈案,許澤平垂眸,也是晉郡王接手的。
聖人本欲讓晉郡王辦了這差事,得了好名聲,順勢恢復他晉王的爵位。
卻沒有想到,竟然爆出了同考官買賣考題行賄的醜事.
聖人嫌棄晉郡王辦事不利,直接將他轟回王府享清福去了。
後來這春闈由太子接手,重新出了一套考題...
許澤平以為晉郡王蠢笨,現如今聽著榮生的話,不是他笨,而是他的對手團太強大了。
阿兄的八百個心眼子,許澤平是心有體會。
「榮生,你怎麼知道這有我阿兄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