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能直接這麼回答。
遲疑了一會，顧臻知道無法保持沉默下去，就硬著頭皮裝成隨意的態度，笑了下說，「這哪有為什麼啊，就是叫習慣了，都順口了。」
紀廷煜臉上的表情沒動一下，高個子的優勢讓他站在顧臻面前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宛若雕刻出來的深邃立體五官更是被放大了魅力，看得顧臻兩眼發直差點都忘了呼吸，只覺得被這樣的大帥哥緊盯著，真是太過考驗心臟。
明明對方的眼神並沒有撩人的意味，包含的更多是一種探究，可就是莫名壓抑不住加快的心跳。
「學長？」
顧臻看不透對方的意圖，只好疑惑出聲。
紀廷煜聽到他又這麼叫了，便說，「這個習慣不好。」
「啊？」
紀廷煜耐心解釋，「叫我學長的習慣不好。」
顧臻：「……」
看來這個話題沒辦法矇混過去了，顧臻不想再被這樣糾纏，就只好順著問，「那該叫什麼？」
紀廷煜依舊凝視著他，「你說呢？」
被逆天顏值連續暴擊，顧臻很難保持絕對的冷靜，一時沒防備住就落入了紀廷煜的思維引導中，乖乖地自我找答案，「那……那就叫煜哥？」
「嗯。」紀廷煜很乾脆地應了聲，「就這麼叫。」
顧臻：「……」
一個稱呼也要斤斤計較，這個主角攻是不是太閒了？
「那現在叫一聲給我聽聽？」
紀廷煜又提了一句。
嘖，真是麻煩。
顧臻雖在心裡抱怨著，但表面上還是挺配合的，趁著自己視線撇開的瞬間，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叫了一聲，「煜哥。」
紀廷煜聽了也是面無表情，頓了下，說，「叫人的時候看著對方，難道不是基本禮儀？」
要求真多。
顧臻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但是轉念一想，再怎麼樣對方也是幫他補習了功課，還整理了筆記給他，人情還沒還清，做人還是要厚道的。
於是他重新對上紀廷煜的視線，本來還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結果近距離一看到對方那張完美符合自己審美的帥氣臉龐，態度瞬間就緩和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帶上了情感節奏，「煜哥~」
該死，尾音還是上揚的。
顧臻剛叫完自己就頭皮發麻了，整個人都懵了，恨不得時間回到兩秒之前收回剛剛那聲稱呼。
紀廷煜同樣也是微微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顧臻能用這樣撒嬌的語氣稱呼自己。
尷尬的氣氛只維持了三秒，向來冷靜自持的紀廷煜率先輕輕地笑了下，「嗯，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