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站起來問道:「爸,大伯還好吧?」
許九思點頭,「還好,你倆也別擔心,回去早點休息,不是說,明天還要和朋友一塊聚會嗎?」
「爸,讓慶元哥陪你吧?萬一晚上有什麼情況,多一個人也好些。」
「好!」
許小華到家的時候,是秦羽開的門,低聲問女兒道:「沒事吧?」
小華一邊搓手,一邊小聲回道:「目前沒什麼事,奶奶沒起來吧?」
「沒,」見女兒冷得發抖,皺眉問道:「不是讓慶元給你帶了個熱水袋嗎?」
「我留給爸爸了,他要熬夜呢,爸爸胃本來就不好,熬這一夜,這幾天在家調理的,怕是又都白費了。」
秦羽聽女兒這樣說,有些欣慰,又有些慨嘆地道:「這也沒辦法,到底是親兄弟,你爸嘴上不說,心裡到底不忍心看著他一個人躺在醫院。快進屋來,我給你燒了壺熱水,泡泡腳暖和暖和。」
許小華輕聲問道:「媽,你不會介意嗎?」
秦羽望了眼女兒,搖了搖頭,「這也就是沒出事,要真是在冬夜裡把人給凍沒了,你爸怕是為前些天沒給他個笑臉而懊悔死,」嘆了一聲又道:「人嘛,總是複雜的。」這種血緣牽扯的感情,最難有個斬斷了,她能立即丈夫的擔憂和猶豫。
但是她自己,始終沒法和以前一樣待大伯哥。
許小華頓了一會,問道:「媽,你說,我們和大伯之間,不然就算了?」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他和慶元哥討論了這個問題,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沒有必要一直揪著過去的錯誤。
秦羽笑道:「你淨說孩子話,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才能『算』,就算嘴上說算了,心裡的隔閡難道就沒有了嗎?我不反對你爸、你奶奶怎麼對待你大伯,在我這裡,是沒法算的。」沒法算,也算不了,誰的孩子誰心疼,她沒有將許懷安視為仇人,已然是看在丈夫和婆婆待她的情分上。
見女兒垂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秦羽溫聲和女兒道:「你不要有負擔,你不欠這個家裡任何人,事情到如今的地步,和你沒有關係,不是你的責任。他們都是成年人,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媽,那過年的時候,一起吃個團圓飯吧,奶奶年事已高。」她立意要帶家裡人離開京市,這極有可能是奶奶在京市過的最後一個年,以後就算能回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她想讓奶奶往後憶起,不會有遺憾。
秦羽默默地看了一會女兒,許久才應了一個「好!」
秦羽又道:「今天收到你舅舅舅媽的信,說想年後來京看看你,原本他們去年就該來的,但你舅舅被外派到基層了,這個月才回來,你舅媽的母親先前又臥病在床,身邊離不了人,小花花,你對他們還有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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