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少他媽威脅我。」周銘則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他舌頭頂了頂腮放下狠話。
像是預料之中,宋簡禮眉間是一抹濃得化不開的冰冷。
聽到周銘則對陸虞的形容,他也只是瞥了周銘則一眼就緩緩掀唇:
「周銘則,你知道我姓宋。」
周銘則吹了一聲口哨,他踢了踢腳邊草坪里的綠草,歪了歪頭問:「所以呢?」
「還記得上個月你父親花了大價錢舉辦的一場晚宴嗎?」宋簡禮突然說了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周銘則眉頭皺了一下,大概想不明白宋簡禮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吧。
這件事他倒是有一些知情權,好像是他爸為了和誰談一樁關於寫字樓租借的生意,那次晚宴耗費了不少資金,連他的母親都從娘家借了錢過來操辦。
由此可見,他父親是無比重視甲方的。
宋簡禮見他也是半知情的樣子,就主動開口說:「不妨由我告訴你吧。」
「你父親是為了租賃我們宋家的一棟寫字樓,但那是祖母在我成年時送給我的創業禮物,但我沒想在臨啟市創業,它就一直未被利用起來,所以你的父親想租借使用起來。①」
宋簡禮接著用平靜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說:
「所以換句話說,他能不能簽下那棟寫字樓的租借合同,需要我鬆口才行,前幾日我剛聯繫他周末詳談合同,可惜了,看來周末只能帶去壞消息了。」
「周銘則,你要知道,得罪陸虞對你並沒有好處。」宋簡禮其實從不介意用武力解決事情,但陸虞一直不希望他這樣做,所以他選擇用身份來解決這件事。
宋簡禮一貫遇事不驚,和人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什麼大的起伏,但卻聽得周銘則後背發涼。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關於這個地皮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
家裡因為這棟寫字樓,生意已經受到很大的打擊了。
而他爹一直看他不順眼,要是因為自己再丟了這塊地皮的生意,到時候他斷的可就不止兩天零花錢了。
周銘則不懷疑他爹不會打斷他的腿。
「你唬我呢?」這時候的周銘則很明顯已經沒了剛剛盛氣凌人的氣質了。
說話的底氣也略顯不足。
宋簡禮微笑了一下,他氣質矜貴又儒雅,笑起來卻並不讓人覺得溫和,「要試試看嗎?」
這經得起試嗎?如果是真的,那他徹底就完了!!
「你就非得為了一個陸虞斷了我們周宋兩家的交情?」周銘則咬了咬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宋簡禮一雙眸子波瀾不驚,薄涼又冷淡,帶著不近人情的疏離。
他比周銘則要高一點,身板卻沒有周銘則壯實,但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力讓周銘則意識到,宋簡禮並不像那些大人口裡說的溫和有禮,文質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