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禮一本正經道:「科普說不好好吃飯就會永遠長不高了……」
「那怎麼辦?我已經很努力在吃飯了呀!」陸虞急壞了。
……
——
陸桑桑以為一天中最開心的時間也結束了,因為他們到家了。
宋簡禮把他送到了門口,陸虞回頭對宋簡禮揮了揮手,才輕輕地推開大門往別墅裡面走。
宋簡禮看著人到了屋裡才轉身要走,只是迎面卻撞上了一位……不太面善的人。
宋簡禮唇角揚起,他願意給陸虞面子,所以願意對這人擺出一副溫和的神情來,「陸大哥。」
陸謹律眼鏡反了一下光,這才讓宋簡禮看出了他眼裡的不友善。
「陸虞這些天過於疏遠我了,我和他說話他也不像從前了,有點像不認識我了一樣。」陸謹律開門見山直說道,說話間,竟然夾雜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低落。
宋簡禮差點笑起來,但他受過良好的家教,知道什麼場合擺什麼表情,他神色如常,說:「那陸大哥還是很厲害的,我知道桑桑脾氣最好了,他從來不跟人生氣,就算生氣也不會疏遠別人的。」
頓了頓,宋簡禮補充說:「因為他這個人最心軟了,而且桑桑是最在乎親情的吧?」
但心軟不是什麼優點,宋簡禮不止一次和陸虞說過了,可惜陸虞從來都聽不進去。
兩人身高相仿,陸謹律只比宋簡禮高一點。
但兩人的閱歷卻是沒法比的,在立足社會多年的陸謹律面前,宋簡禮始終還是臨啟一中的學生。
「那天我是說了過分的話,但那晚他來找你了。」陸謹律還是切入正題了。
宋簡禮不蠢,他聽得出陸謹律的言外之意,但這位陸家的繼承人,人們口中的天才,竟然不知道找找自身原因,卻來為難一個小他近十歲的學生。
「陸大哥是覺得我對桑桑說了什麼嗎?」宋簡禮笑意不斂,兩人還沒到撕破臉皮的那一步,當然也到不了那一步。
陸謹律:「我不知道,但我想不到他突然轉變的原因,你是最大的可能。」
他當然做過思考,不然也不會找上宋簡禮。
「那我想你是誤會了,桑桑如果願意聽我的,現在他早就離開這個家了。」宋簡禮當然不止一次勸陸虞放棄這點微乎其微的親情了。
但正是因為這點微乎其微的親情,才讓陸虞願意留在這個家裡。
陸謹律不確定對面有沒有撒謊,但聽到宋簡禮這麼說,他還是有些不爽,「你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桑桑始終是我們陸家的人。」
宋簡禮點點頭,「您說得對,只要他還認可陸家,認可您是他的大哥,那他就是陸家的人,所以您不如先解決桑桑對您過於疏遠了這件事?」
陸謹律像是被什麼噎了一下,表情變得很難看,要是他能找到根本原因,那他就不會專門來堵宋簡禮了。
但宋簡禮對陸家除了陸虞以外的人,也向來不是那麼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