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裡的長子,家裡所有的事情他幾乎都是知情人,但他也有選擇漠視掉的權利。
陸城名知道陸謹律說的是什麼,一時只覺理虧,乾脆不說話了。
宋簡禮上午最後一節課沒上完就請假往醫院趕來了。
而且手裡還提著家裡阿姨給陸虞做的補湯。
只是到了醫院病房,陸虞還沒有醒過來,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陸虞燒退了,不僅燒退了,臉上的痕跡也消退得差不多了,不仔細觀察的話也看不出來。
陸城名看見宋簡禮的一瞬,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有些心虛,但他作為資本家,自然不會喜怒都形於色,讓對方瞧出端倪來。
「昨天下午突然發的高燒,當時就送到醫院來的。」既然都決定將此事的緣由保密,那對外的說辭也是早就編撰好了的。
宋簡禮露出擔心的表情,桑桑身體一直也不好,就這么半天,又給了宋簡禮一種瘦了十多斤的錯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宋簡禮到了這裡,還是其他原因,宋簡禮剛到這裡沒幾分鐘,床上的人咳了幾聲,燒成漿糊了的腦子因為咳嗽,讓他的腦子就像是被敲打了一樣劇痛。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桑桑。」宋簡禮是第一個衝到床邊的。
其他兩人也急忙圍了過來。
陸虞掀開眼皮,這次眼前還是三個人,兩個陌生人和……簡哥。
「簡哥……」陸虞喊了對方一聲。
宋簡禮將陸虞扶了起來,手撫上了陸虞被打的那半邊臉,輕輕問:「臉怎麼腫了?」
「還燒嗎?」宋簡禮又問。
陸虞回憶著臉上輕微刺痛的由來,但可能因為燒了一夜,暫時什麼都想不起來,於是陸虞小幅度的擺了擺頭,「不記得了……」
「陸虞,身上哪裡還不舒服嗎?」陸謹律聲音強硬地闖了進去。
他作為局外人,雖然看不真切陸虞的眼神,但卻把宋簡禮的神情看得明明白白,對方生的什麼心思他也知道。
所以說話間隙,他將作為外人的宋簡禮擠到了一邊去。
陸城名也趁此機會擠到了陸虞的視線里,因為宋簡禮在這裡,他也不好提昨天的事情,所以只問道:「陸虞啊,爸爸在這裡,身上不難受了吧?」
宋簡禮皺眉,他頗有幾分打量地看著這位作秀的「父親」。
被兩個陌生人圍著關心對於陸虞來說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他張了張嘴,頓時覺得無措了起來,他眼裡有畏懼,陌生。
於是避開了兩人來自「親人」的關切,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宋簡禮,小聲呼喚對方:「簡哥,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