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成語說十指連心,他的桑桑那麼痛,卻忍住了沒有呼痛。
等右手也處理好了,宋簡禮握著他的手腕看了看,中指和小指被包紮了起來,感覺十指指尖都腫起來了。
陸虞一聲不吭,額角卻全是密汗。
宋簡禮扯了一張抽紙替他擦去了汗漬,誇獎說:「桑桑太厲害了。」
他樂於在陸虞的各種小事上誇獎他,比如陸虞多吃了早飯,陸虞按時吃了藥,自己研究了一道菜,畫了一幅超級難看的畫,做了一個失敗的手工,按時睡覺……
一些陸虞從沒想到的地方,宋簡禮都能誇獎他。
現在也是,因為上藥沒有喊痛也被誇了。
本來上藥那麼痛他也忍住了,但宋簡禮一誇他,他就忍不住了。
但他又不好意思哭出來,只好把臉埋在宋簡禮胸膛左右蹭了蹭,把快要掉出來的眼淚全部都蹭走了。
「什麼時候能好?」宋簡禮摸了摸陸虞的頭頂,打算讓他自己緩緩,所以他抬起頭去問眼前的醫生。
劉承說:「這些天不要沾水,每天按時上藥,包紮的手指也按時換藥,大概一周左右就會好的。」
宋簡禮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即頷首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劉承哪裡擔待得起宋簡禮的一聲關懷,他每天都拿著宋家的工資,結果今年才來別墅一次。
宋簡禮說他辛苦,他還挺心虛的。
「要換的藥我都留下來了,少爺您是打算自己替他換,還是我每天都來呢?」因為換藥這種事倒也不難,但要花心思。
不過宋簡禮覺得自己做不好讓他來也可以。
宋簡禮頷首:「我來就行了。」
「好的少爺,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了,陸少爺手指沒什麼大礙了,我看他是受了驚嚇,您不妨多陪陪他,讓他緩過來就好了。」劉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好的,您慢走。」宋簡禮就給了秋嬸一個眼神讓她送客。
秋嬸點點頭,將人領了出去。
「今天嚇壞了吧?」宋簡禮捧著陸虞的臉,讓他的頭從自己的胸膛抬了起來。
陸虞眼睛周圍有些紅潤,眉睫也有點濕潤,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陸虞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當時很害怕,但是現在不怕了。」
「桑桑很勇敢。」兩人說話離得好近,呼吸彼此糾纏在了一起,連氣氛都變得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