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我的事情你或許已經聽說了,我是被對家買通稿了。」陸妤寧見周圍沒有任何人,就主動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陸虞:「所以呢?這和你來打擾我有什麼關係?」
他想轉身就走,因為他並不想把時間耗在這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身上,但這之後呢?她還是會用所謂「姐姐」的身份去找到他身邊的人。
這次是輔導員,那下次會不會是同學呢?
他需要自己親自解決這件事。
「陸虞,我知道你生病了,你記不得家裡的每一個人了,但是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呢?小時候我們都不被爸爸媽媽寵愛,是我們彼此依偎啊,我對你還是很好的,你怎麼能忘記呢?」陸妤寧篤定陸虞記不得過往,她現在要讓陸虞放下對她的戒備,答應出面替她澄清謠言。
但她沒注意到,在身側的一處灌木叢,一隻攝像頭慢慢地探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隻錄音設備也被打開了。
陸虞抬眸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的眼裡看到破綻,可陸妤寧作為歌手,還裝了那麼多年的病,演技差不到哪裡去。
陸虞果然迷茫了。
陸妤寧心裡一喜,繼續說:「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你在家的時候,只有我最喜歡你了,你走了以後我很想你的。」
這和他所了解的不一樣,他日記本里不是這樣說的。
日記本里說他主動或者被動地替她背過很多鍋,也被陸妤寧一次又一次地揭傷疤嘲笑。
所以當陸妤寧把手伸出來準備拉他手的時候,陸虞後退半步躲開了她的靠近。
在陸妤寧錯愕的神情下,陸虞掀起眼皮看向她,用堅定的語氣說:「騙子。」
「你是典型的騙子。」陸虞補充。
陸妤寧臉上有些掛不住:「桑桑,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沒有騙你呀。」
「是你打碎了花瓶,可你說是我。是你弄丟了小狗,你也說是我。那兩個壞人問誰姓陸的時候,你說我姓陸,而你只是和我認識……」陸虞說,「你從小就會撒謊,你是天生的騙子。」
陸妤寧眼睛都瞪大了不少,她驚訝又不可置信地追問:「你,你沒有忘記?」
「我已經忘記了!可你因為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所以來欺騙我,你真的很噁心,討厭!」陸虞什麼也記不得了,但他慶幸自己有寫日記的習慣,從小到大,從他會寫拼音開始,直到現在也沒斷過。
陸妤寧在此刻才心慌了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問了出來:「那你怎麼會……」
但此刻她顧不了那麼多了,欺騙陸虞顯然已經行不通了,那她就只能換個方法。
她眼圈瞬間紅了起來,淚花浮上了眸珠,「可是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