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下,然後回:【我害怕】
【,:不用怕,我也會來的】
【。:搞砸了怎麼辦?】
陸虞眼神變得有些悲傷了,他記得之前在成人禮的時候,他當著所有人暈倒的那件往事,那些眼神像針,語言像刺,無一不往他身上扎過來。
宋簡禮看到這句話,就給陸虞打了電話過去,陸虞看了一眼室友,他們玩遊戲的玩遊戲,洗漱的洗漱,還沒有人入睡,這才接下電話。
「桑桑,打字回我就行,我來說。」這是宋簡禮開口的第一句。
陸虞就打字:【好】
「桑桑,我第一次代表父親參加公司的會議是十五歲。」
「沒想到吧?我自己都沒想到,十五歲,我還是個初中生的時候,他就逼著我去面對那些滿肚子算計心的老闆。」宋簡禮現在二十歲,他從國外回來是從幼兒園開始上學的,儘管已經比同年級的人大了兩歲,但棠婉君的意思是要他從幼兒園就開始適應國內教育。
他十五歲,正是初三的年紀。
卻被迫穿上了高定西服,坐到了平常宋沉坐的位置。
聽著那些人說一些他被逼著學的專業術語,用不成熟的聲音和那些人談生意。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很不可避免地出了意外,我讓父親的一個億打水漂了。」宋簡禮說,「我當時嚇壞了,我也覺得我搞砸了,那些人笑話我說我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宋沉的兒子居然這麼沒用。」
陸虞靜靜聽著,聽到宋簡禮說這些,他不免皺起了眉,因為這些他都不知情,宋簡禮也一直瞞著他。
「我再也不敢去替父親談生意了,毫不意外,這成了我心裡最大的一個結,但是一個月後,父親再次讓我去嘗試了,我下意識逃避,可是他和我的老師都不讓我逃避,逼著我再次坐到了那個位置上,因為有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沒有出任何意外,我替父親談成了一筆三個億的生意,直到現在,當日那些嘲笑我的股東和老闆見了我也要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小宋總。」
宋簡禮聲音很平靜,仿佛這是一段普普通通的過往,但放在十五歲的他身上,這本來就是不普通的事情。
「所以桑桑,要努力克服一切心裡恐懼。」宋簡禮溫聲說。
陸虞眼眶裡有水花,他捧著手機打字:【簡哥,我都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安慰你】
他和陸虞講自己的往事,是為了讓陸虞也要勇敢克服心底的恐懼,而陸虞卻注意到了這段讓他不安的過往。
桑桑啊桑桑,怎麼可以一直這麼溫柔呢?
「沒關係,因為桑桑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已經安慰到我了。」宋簡禮聲音不覺柔和了很多。
陸虞這才回:【簡哥,我明白了】
【。:我不會逃避的,我也要像簡哥那樣勇敢!】
宋簡禮會心一笑,「桑桑最棒了,你們什麼時候排練呢?我想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