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仰起頭回應,他一接吻就會閉上眼睛,宋簡禮從來不會,他喜歡看懷裡的人一點一點被情/緒浸透的感覺;看他眼尾滲出生理淚水,打濕了羽睫;看他如蝴蝶翅膀似的睫毛不受控地輕顫……
每一個生理反應都是催/情的藥,宋簡禮吻得更兇狠了。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眼神是何種強勢的侵占與欲望。
陸虞唇齒間泄出聲音,隱約構成了一組詞,他說『夠了』。
宋簡禮輕輕咬了一下陸虞的下唇,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陸虞,兩人額頭緊貼,鼻尖磨蹭鼻尖,唇間勾出了一條透明的絲,兩人都在大喘氣。
陸虞緩緩睜開了眼,整個人都脫了力氣,眸子一陣迷離失神,好半天才清明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宋簡禮用了手,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火都往腹下聚攏了去。
太可憐了。
眼裡含著淚花,鼻尖和臉頰都染著緋意,薄唇又紅腫了起來,合不攏,舌頭被宋簡禮吸得發腫發麻,癱在唇齒後,一點也藏不住。
胸腔起伏很大,宋簡禮把手撫上了陸虞的胸膛,感受到掌心傳來有勁的跳動,他輕笑:「心臟要跳出來了。」
陸虞耳朵更紅了,白皙的頸也紅得厲害,整個人都要燙熟了。
「休息會兒,我開車回去。」宋簡禮像吃飽喝足的大灰狼,露出了饜足的表情,只是可憐了被大灰狼欺負的小白兔,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路上宋簡禮饜足的微笑就沒放下來過。
公寓離學校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陸虞被抱下了車,宋簡禮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座位,這才想起來問:「讓換洗的衣服呢?忘拿了嗎?」
陸虞主動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說:「我自己洗了。」
「手洗的?」宋簡禮問。
陸虞搖頭:「不是的,有洗衣機。」
「我之前來你宿舍沒看到有,是很多人公共用的嗎?」宋簡禮低下頭嗅了嗅陸虞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是家裡洗衣液的味道。
陸虞點頭:「是。」
他緩過了那陣勁,現在說話的力氣都足了一些。
宋簡禮皺眉,「換下來拿回家洗多好,學校的洗衣機不乾淨。」
「現在不是好多人說有人把襪子內褲什麼的丟裡面洗嗎?」他補充。
陸虞不確信地說:「我們樓應該沒有那樣的人吧?」
宋簡禮一隻手托著陸虞的屁股,另一隻手去摁了電梯樓層,「誰知道呢?在學校洗的那兩件衣服先別穿了,一會兒從我那裡拿兩件我的去吧。」
陸虞被親得腦子現在還有些發懵,他緩了緩才拒絕說:「你的衣服很大,我不要,而且我自己還有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