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簡禮貼了上來他才察覺,隨即摘下耳機轉過了身,「簡哥,你忙完了嗎?」
「嗯,都差不多了。」宋簡禮幫他把耳機收起來放在了桌上。
下周二陸虞就要上舞台表演了,陸虞這兩天一直很緊張,他半夜被陸虞的心跳聲吵醒過幾次,陸虞睡得並不安穩。
宋簡禮那時候就會一邊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一邊後悔自己勸陸虞去參加舞台劇了,這樣一番折騰,陸虞又瘦了。
他總會焦慮得睡不著。
「桑桑,不用緊張。」宋簡禮拉過陸虞的手,陸虞下意識就往宋簡禮懷裡鑽,他跨坐在宋簡禮身上,手攀上了對方的脖子。
「怎麼可能不緊張呀?只是一起排練的那些人看著就很緊張了。」陸虞黏黏糊糊地往宋簡禮身上湊,兩顆心臟緊緊挨在一起。
宋簡禮捏了捏他的後頸,柔聲哄陸虞,「都辛苦這麼久了,相信自己呀桑桑。」
「不相信。」陸虞擺頭,頭髮也跟著起伏。
宋簡禮被逗樂了,「那我相信。」
陸虞也覺得好笑,他在宋簡禮懷裡笑得花枝亂顫。
「今晚早點睡,明天我們去選裙子。」社團那邊給陸虞拿了一條裙子,陸虞雖然是男生,但他骨架小,身材也纖瘦,那套公主裙正好合適。
他們還是洗乾淨了才拿給陸虞的,但宋簡禮看裙子的配飾都掉得差不多了,而且布料也不好,怎麼都不適合陸虞直接穿。
所以宋簡禮第一次插手了陸虞舞台劇的事情,他向他們要求陸虞可以自己準備裙子。
社團那邊本來就經費不足,這條公主裙一代傳一代,傳了三代了,拿給陸虞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如果陸虞能自己準備肯定最好了。
「我還不想睡,好焦慮。」這種焦慮比他臨近高考的時候更甚,一想到會有那麼多人盯著他表演,陸虞心跳就更不安分地亂跳,緊張得要命。
兩人挨得近,陸虞耷拉著頭,眼皮撇下,眸色淺淺的。
宋簡禮把手摸到了陸虞的後腰,用一種極輕的,極有蠱惑力的嗓音哄誘陸虞說:「我知道一種緩解焦慮的辦法,桑桑試試嗎?」
他唇都要貼上來了,陸虞還能不知道宋簡禮的意思嗎?
而且他這兩周排練舞台劇,都冷落宋簡禮好久了,一想到明天是周末,陸虞就抬起頭應允了:「可以。」
宋簡禮輕笑,低下頭在他頸脖吹了一口氣,「真的可以嗎?」
「嗯,不過不要太兇了。」陸虞點頭補充了一句。
宋簡禮就莞爾,一種計謀得逞的笑划過眸珠,隨後低頭含著陸虞的唇展開了攻勢。
陸虞總說不要太兇,宋簡禮也總是不聽,這次還是一如既往地兇狠,他將陸虞壓在了身下,汲取了陸虞所有的氧氣,看著陸虞含淚喘氣,他又低頭吻了上去,不給陸虞一點掙扎的機會。
一直扶在他腰間的手開始往下,陸虞沒有一點力氣,卻還是擠出了半分理智去拉住宋簡禮的手,嗚咽:「不,不准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