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兩周,陸虞得空就會去容舒雪的畫室找她,時間久了,容舒雪對他的印象越來越好。
她最是驚嘆陸虞的天賦,聽說陸虞在成年之前幾乎沒有受過專業的指導,到現在也沒有專門指導他的老師。
容舒雪瞧人一向是看對方合不合她眼緣,當初見陸虞的第一眼她就記住了他,她乾脆大手一揮送了一副自己的畫給陸虞,問陸虞願不願意做她的學生。
陸虞說他本來就是她的學生,容舒雪搖了搖頭,「是我唯一的學生。」
話外之意已經夠明顯了。
陸虞高興得連話也不會說了,回去後就和宋簡禮分享了這件事,宋簡禮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陸虞口中的「容老師」就是低調卻又出名的容舒雪老師。
他曾在暑假請過容舒雪做陸虞的指導老師,但容舒雪直接就拒絕了,現在陰差陽錯,陸虞竟然又成了她唯一的學生。
宋簡禮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萬一不是巧合呢?」
陸虞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前兩日留在身上的痕跡還是沒有消退,他本來就是易留痕體質,宋簡禮那晚上又把人折騰了一個晚上,痕跡哪有那麼容易消。
所以裡面搭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
他們下了車,陸虞看著畫展的入口,沒忍住發出了感嘆,「好大啊……」
「一會兒我帶你去見一下容老師,或許你們會很聊得來。」宋簡禮牽起陸虞的手,將他往畫展的特殊通道去了。
陸虞:「你和她認識嗎?」
「嗯,我父親和她認識,但交情不深。」宋簡禮如實說。
今日天氣很好,風吹在身上暖洋洋的,陸虞抬起手擋住耀眼的光,「那我們這樣前去會不會太打擾她了?」
「不會,我和她打過招呼了。」宋簡禮私下找過容舒雪了,容舒雪聽說陸虞就是宋簡禮暑假想推薦給她的那個學生的時候,也沒忍住感嘆說到底是緣分。
她當初還是應該答應宋簡禮的請求的,這樣好歹也能早點認識一下自己的徒弟。
容舒雪為人低調,幾乎從不在公眾面前露面,舉辦這種大型畫展的次數也少得可憐,今天的這場畫展是宋簡禮找到她商量的。
容舒雪苦於找不到時間將陸虞和她的關係公布出來,這恰巧是個合適的時機。
兩人幾乎默契地決定給陸虞一個驚喜。
看著走廊上的畫作,除卻一些畫展主人收藏的畫和其他藝術家的作品,還有就是容老師本人的畫了,每幅畫的署名都是「容」。
陸虞細細看了那些畫,沒忍住和宋簡禮說:「簡哥,這些畫的畫風好熟悉啊。」
「在哪兒見過嗎?」宋簡禮牽著陸虞,把他往展子中心走。
陸虞點頭:「是,感覺老師她也是這樣的畫風,不會這麼巧合吧?」
陸虞感覺自己已經猜出了什麼。
但他不敢確認。
宋簡禮沒回他,前面出現了很多人,他們圍成一個圈,中間站著一位正在講話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