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的兩人撕破了臉皮吵,一個說夏芷柔是騙子,騙錢騙心了自己這麼多年。一個說陸城名是孬種,在外光鮮亮麗,其實什麼本事也沒有,她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陪著他。
陸城名越說越激動,突然說到了自己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陸浩然,隨後這個男人就繃不住哭了出來。
孩子也不是他親生的。
不僅如此,他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傷害了自己所有的家人,其中被傷害得最深的就是陸虞了。
他以為自己離婚後就會擁有美滿的家庭,其實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有錢上面的,現在他沒了錢,夏芷柔的真面目就顯現了出來。
他尤記得自己和莊寧月剛結婚那兩年,他公司面臨一個重大危機,也是瀕臨破產,那時候莊寧月就一直陪在他身邊,也沒日沒夜陪他處理那些危機。
他當時把那些當成理所當然,現在他同樣面臨這個危機,他不指望夏芷柔能夠像莊寧月那樣幫他,可她連最基本的陪伴和忠貞都做不到,甚至還想卷錢跑路。
想得越多,夏芷柔在他心裡的形象就更可恨,對家人的愧疚心也就越來越重。
這些事突然被抖出來,夏芷柔驚了一下,她早知道這些事可能瞞不住,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陸城名知道了,不過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她沒有絲毫的愧疚。
兩人沒有結婚,連證件也沒有領,陸城名告夏芷柔偷竊,夏芷柔就說陸城名強/奸,雙方各執一詞,什麼大小事都往外抖,和小孩吵架沒什麼區別,兩人的律師都插不上話,這樣的場面在威嚴的法庭上顯得太滑稽了。
審判長敲錘讓他們安靜。
陸城名不再和她吵,剩下的就交給了自己的律師,他趁亂往聽眾席瞟了一眼,卻一眼定在了底下的那人身上。
他看見了他大約半年都沒見過的那個人。
陸虞。
他偶爾做夢會夢見,但總不是什麼很好的夢,因為他想起對方的時候,占據他最多的情緒是愧疚,也正是因為愧疚,所以他不願意去見陸虞,他私下托人打聽過陸虞,聽到說陸虞現在生活得很好,他就不再打聽更多了。
陸虞本來是不想和宋簡禮回臨啟市的,但是當晚他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大概是想到了好多事,好多人,事情太多他心裡就惶惶不安。
又覺得宋簡禮突然要回臨啟市這事太過蹊蹺,他得跟著回去。
所以陸虞第二天一早就在樓下等著宋簡禮了,他不要宋簡禮為他做得太過。
事實上他的預料沒有錯,宋簡禮到臨啟市的當天就去找徐琛了解關於陸城名他們所有的動向了。
陸城名要打官司這事是宋簡禮主動告訴給陸虞的,他問陸虞要不要來看看,陸虞忘掉了太多人和事,關於陸城名的也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但偏偏他一見到那張臉,一聽到對方的名字,心情就會莫名其妙地變壞,他說不清為什麼,或許是在他沒忘記的時候,陸城名真的對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以至於陸虞會條件性地反感畏怯這個人。
「去看看吧。」他說。
現在法庭上兩人意外對視上,陸虞眸色意外地冷淡,只靜靜地盯著陸城名看,在他沒來見陸城名的時候,陸城名在他的想像中是一個威嚴又肅然的人,否則他不會一想起對方就感到畏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