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心裡在笑,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親了宋簡禮一下。
宋簡禮就抱著他再親了一下。
第二個吻有些深,陸虞終於掀起了沉重的眼皮,從困意中找到了一點清明,耳邊安靜只能聽到身邊人的呼吸聲,他睜開眼看著眼前凸起的喉結。
他難得有一天醒得比宋簡禮早。
昨晚宋簡禮應該給他清洗過了,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很乾爽,除了某個位置和上次一樣有些怪異,其餘體驗都是良好的。
他小心翼翼從宋簡禮臂彎里鑽出來,動作輕柔得要命,然後靜靜看著熟睡的宋簡禮。
房間床頭的燈已經關了,窗簾沒拉嚴實,留了一道縫隙,刺眼的光從這條縫擠進來,不偏不倚正好橫在被窩上,窗簾不遮光,屋裡透著一股黃昏的感覺。
他摸到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早上八點半。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太美好的夢,總之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了,陸虞坐在床上細細描摹著宋簡禮的睡顏。
宋簡禮從來不缺關注和喜歡,陸虞對這點最是清楚,因為光是幫別人遞情書這事他都幹了不下十次。
是從中學開始的,初一上學期開學不久,宋簡禮作為優秀中學生上台表演後,他的知名度就大了起來,於是和宋簡禮走得最近的陸虞就成了幫忙遞情書的最好選擇。
他尤記得自己第一次幫別人遞情書給宋簡禮,他因為擔心宋簡禮生氣,所以說話磕磕絆絆的,對面的宋簡禮卻突然變得很開心,他亮著眼睛接過了陸虞遞來的情書。
老實說,看見宋簡禮那麼高興地接下情書的時候,陸虞其實有些不太開心,但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高興,所以下一秒就把這點不快忘記了。
宋簡禮當著他的面小心翼翼拆開情書,臉上的笑意在看到情書內容的第一眼就收斂了,他表情漸漸冷了起來,也是長大後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陸虞:「陸虞,這是什麼意思?」
陸虞手一抖,結巴解釋:「我我我,隔壁班上有個女生,讓,讓我給你的……」
宋簡禮肺都要氣炸了,他冷著臉把信紙和信封都塞到了陸虞懷裡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簡哥,簡哥…」陸虞一邊追上去一邊把情書疊好塞回信封,「簡哥你慢點,我要跟不上了。」
他沒頭沒腦,還埋怨宋簡禮為什麼突然丟下他走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