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哥。」陸虞準備抬起頭看宋簡禮。
宋簡禮將他的頭摁回了心臟處,「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
他對眼前的三人說。
「宋簡禮,你對他的占有欲,究竟是為了保護他,還是因為你將他視為了自己的私有物呢?」陸謹律看透了宋簡禮,沒忍住發出了譏諷似的嘲笑。
宋簡禮:「這與你無關。」
「所以就因為桑桑喜歡你,你就覺得我們來找桑桑和你有關係?」陸謹律挑眉回懟。
宋簡禮太陽穴和頸間的青筋凸起,他並不想和陸家那群人廢太多口舌,他也不想和陸謹律打嘴皮子仗,所以準備抬手招來自己身後的那些保鏢。
陸虞卻突然拉住了宋簡禮的手,發出了很低的聲音:「有關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看向了陸虞。
陸虞慢慢抬起頭,將宋簡禮的手拉住一起抬了起來,兩人無名指上的對戒尤為刺眼,「有關係的。」
「我喜歡簡哥,簡哥也喜歡我,他能為我做一切決定,他覺得你們不應該來找我,那也是我的想法。」陸虞說。
「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我真的不想恨你們。」陸虞接著說。
一眾人都沉默了。
直到陸虞拉著宋簡禮的手走遠了,莊寧月才對陸謹律說一句話:「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桑桑他成長了。」
「我倒是挺開心他這個樣子的。」莊寧月用手背擦去了眼淚,
陸謹律:「儘管他不再愛你,不再想看見你?」
「不然呢?能用的方法我都用過了,他不會再原諒我們了,如他所說,我們離他的生活近一分,他對我們的恨就多一分。」莊寧月捂著臉蹲了下去,「他已經不愛我了,就不要再恨我了……」
三人都沉默了。
後來畫室漸漸熱鬧了起來。
店裡有一個年輕又漂亮的老闆,去買畫的大人物沒多少,倒是很多學生去。
她們是衝著老闆的臉去的。
聽說老闆也是一個學生,可惜他已經有愛人了,那無名指上的戒指都快印出痕了,他愛人也會經常來畫室,會帶著他們養的兩隻貓一起。
夏天很快過去,秋天又來了,不久C市又下雪了。
「叔叔,我夏天和秋天也經常看見你,你怎麼不進去看看呀?」畫室不遠就是公交站牌,這天等車的時候,一個背書包放學的女生突然問身邊蹲著的大叔。
大叔頭髮有些長,留著青胡茬,衣服倒是穿得周正,但有些都洗得發白了。
「去哪兒?」中年人問。
女生:「『知繪』畫室呀,你每次都盯著那裡看,想看去看看嘛,老闆特別溫柔特別好看,你去了他還會送你吃糕點哦。」
男人緩緩抬起了頭,「我就不去了,他不會想看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