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死了,重新找人幫你包紮一下,」
戰妄說完,抬腿去追沈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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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休息室門口,戰妄追上沈漾。
對上沈漾冷漠的眼神,戰妄在距離沈漾兩三米的距離停下腳步。
「你,他,」
「現在是下班時間,想問病人的情況等上班,」
戰妄開口,沈漾打斷。
說完,沈漾轉身進了休息室。
戰妄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休息的門,腳步生根似的再也無法往前一步。
但是他又捨不得轉身離開,就只能在門口獨自徘徊。
這種無力感,快要把戰妄折磨的瘋掉!
曾經,這間休息室,他來過無數次。
每一次他過來,都會提前想好各種理由。
就算吵架,就算氣哭他,他也不放過任何來找她的機會。
他想看到她因為他的原因,那張安靜的小臉染上各種情緒,開心的,不開心的...
他怕他不主動來找她,她沒心沒肺的真就把他給忘了。
曾經他以為,在她心裡他應該比任何人都重要,就算是沈清裴也沒法跟他比。
因為在她最孤單的十幾年裡,用整個青春陪她的人,拿命護她的人,是他戰妄!
可是現在,他卻只能以病人家屬的身份站在這裡,無法靠近,無從交集!
她是這麼的乖,這麼的好。
如果,他沒有那麼混蛋的對她。
現在,她應該還是喜歡他的!
整整七年!
她應該很喜歡,很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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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時間,沈漾在走廊遇到了熟人:「宋醫生,」
宋時禮穿著白大褂,高高的個子皮膚白淨,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是從江城醫院剛調進帝京醫院的外科醫生,也是沈漾大學同學。
「聽說宮銘學長過來,我來打聲招呼,」
宋時禮手裡捧著個巴掌大的一盆小仙人球,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
宮銘被幾名醫護人員簇擁著出了電梯,看到沈漾在走廊,朝這邊過來。
「宮銘學長,」
沈漾每次見到宮銘,都是客客氣氣的先開口打招呼。
三人在走廊剛聊了幾句,沈漾看到戰妄朝這邊過來,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全當沒看見他。
戰妄在沈漾面前停下,看著沈漾那張冷漠的臉,勉強跟沈漾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
他喉結滾動的厲害,想像從前那樣叫沈漾的名字,想不管不顧的上前拉著沈漾就走。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