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妄定定的眼神望著沈漾。
結婚!
孩子!
家!
多麼溫馨的字眼!
可是距離他,卻是那麼的遙遠!
「好!」
戰妄眼眶潮濕,好半天才艱難開口。
「爺爺,行嗎?」沈漾回頭問老爺子。
老爺子虛弱的點點頭,笑著閉上眼睛。
看著老爺子的手自然垂落,沈漾張著嘴,大滴眼淚滾落!
她扯了扯戰妄的衣袖,哽咽著哭了出來!
「爺爺!」
整個花園裡,響徹戰妄悲慟的呼喚聲!
戰老爺子去世,戰家九房從全球各地趕來奔喪,葬禮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
帝京上流圈有頭有臉的人無一例外全都來了,沈瀾卿也親自到場。
戰妄作為戰家唯一繼承人,白天忙爺爺的葬禮,晚上處理公司事務,一天睡不到兩三個小時。
「讓我抱會兒,」
累極了,他就拉著沈漾回房間,像現在這樣,抱著沈漾眯一會兒。
沈漾坐在沙發上,戰妄把頭埋在她懷裡閉著眼睛休息。
想起今天沈清裴對沈漾說的話,戰妄不自覺把人抱緊,再抱緊!
他說:「沈漾,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記得你答應過爺爺的事!」
他說:「明天爺爺出殯,你一定要跟我回來,不能拋下我一個人!」
...
老爺子出殯這天,陰沉沉的天空靡靡小雨。
上午十點,半山腰的公墓前,隨著牧師讀完讀完最後一段悼文,葬禮結束。
戰妄給沈漾撐著傘,站在老爺子墓碑前,走在人群最後。
沈漾望著不斷走下山的人群,心裡難過的要命。
小雨靡靡的早晨,她駐足望著前面的人走下山。
可是她身後,那個曾經牽著她的手,把她領進戰家,說她最乖的老頭兒,卻永遠停留在這裡,再也下不了山了。
沈漾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那墓碑,眼淚再次翻湧而出!
「我們等等再走,」
戰妄一手舉著傘在沈漾頭頂,一手擁著沈漾在身前。
兩人站在老爺子的墓碑前,久久凝視。
他們身後不遠,沈清裴見沈漾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
宮軼跟她父母還有她幾個哥哥一邊走一邊不知道說著什麼。
抬頭看見前面的沈清裴停下腳步,宮軼嚇的躲到她三哥身後。
「那個,你們先走,我去跟沈漾說兩句話,」
宮軼縮著腦袋偷摸朝一邊躲,被她六哥宮缺一把薅住:「心虛成這樣,是不是又幹什麼缺德事了?」
老五宮玦:「她再缺德,能有你『缺德六』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