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毫不反抗的乖乖舉起了雙手:「我認輸,求放過。」
玩弄不會掙扎反抗的獵物沒什麼意思,Reborn收起手/槍,就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重新說道:「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您說。」
「為什麼不告訴蠢綱你的真實實力?」
琉璃動作停滯,表情顯出糾結神色,一下子被這個問題難倒了。
Reborn並未催促,沉默的等著琉璃回答。
琉璃緩緩道:「一開始是沒有打算隱瞞的……」
琉璃想到了自己小學時期,澤田對自己說出的那句:「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想起來的話,琉璃那時候真覺得有些失落,亦有一些沮喪。雖然並非是希望得到澤田的感謝才總是站在他的身前,但是多少還是希望能得到一些正向的評價吧。
琉璃沒好意思把這些或顯得自己有些矯情的小心思說出來。
但現在所說的,亦是琉璃的真實想法:「就是很擔心,如果顯得太過暴力,會不會遭到阿綱的討厭?」
說到一半,為了挽回自己的清譽,琉璃立刻補充解釋道:「不過我從來沒有濫用武力,我也沒有經常打架,我是和平主義者!是那些人主動找上門來我才反擊的!」
Reborn對琉璃的辯解不置可否,很平靜的說道:「然後呢。」
「然後?」
琉璃不解,想了想,繼續說道:「所以,我感覺阿綱也更喜歡那種……呃、弱柳扶風、需要人保護的女孩子?」
Reborn這次沒有回答,只抿了一口手中咖啡。
「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我不是那種柔弱到需要保護的類型,只是……」
琉璃捏著手指頭,心虛說道:「從第一次的假裝開始,之後就越來越難以坦白了。」
Reborn點了點頭,直白說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加入阿綱的家族?」
「我嗎?」琉璃沒有反應過來般問了一句,然後眼睛亮了:「我可以嗎?」
「你應該問阿綱。」Reborn答道:「是他不同意。」
琉璃垂下頭,又變得沮喪起來。
「為什麼不直白的告訴他真相?」
話題繞回了原點。
琉璃這次認真的想了許久。
「我不敢——」
這次,她更為確切的描述出了自己的心聲:「我不敢在他面前展露出真實的自我。」
「澤田綱吉」對自己的意義是特殊的。他伴隨了自己的整個少年時期,也是第一個讓自己找到共鳴、讓她有勇氣邁出向生活的第一步的人。
因為有他,自己才能成長為現在的模樣。
琉璃嘆了口氣:「其實我感覺我已經搞砸了……明明是青梅竹馬,但甚至還不如普通朋友那般親密。」
Reborn:「……」
「很難想像,如果我再做點不討他喜歡的事情,他一下子變得和我更疏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