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戀人和母親同時落水時,是選擇戀人還是母親?
這並不是考試委員會閒的無聊拿小情侶調情的問題湊數,更多是想得知考生在面對二選一困境時,會如何抉擇。
「我的答案是沉默,沒有答案。 」酷拉皮卡很爽快地回答。
「所以,酷拉皮卡在面對我時也是選擇了沉默,是嗎?」與鶴野拋出了真正的問題。
酷拉皮卡再一次垂下頭,用沉默回答提問。
「但是人生並不是每次都可以不做選擇的呀,酷拉皮卡。」
與鶴野伸出手,捧起酷拉皮卡的臉頰,強迫他直視著她。
「你是我的後輩,我的救命恩人,我在意的人,所以我不想跟酷拉皮卡有誤會,我想知道酷拉皮卡對我的看法。」
與鶴野活了二十多年,所處的惡劣環境磨礪了她求生的意志和能力,但根本不會像庫洛洛那樣彎彎繞繞,引導別人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選擇了打直球。
「我……」
酷拉皮卡愣住,那雙如翡翠的綠眸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與鶴野。
在意的人……?
臉頰傳來掌心的溫度,很溫和、很柔軟,不讓人生厭。但這又讓結束高強度訓練而感到疲軟的身體,再一次繃直。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前輩。雖然我很討厭旅團,但是我也不想讓前輩為難,」酷拉皮卡猶豫著,「如果把情報告訴我,之後前輩不好面對旅團他們吧。」
「等等等……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以後還會和旅團有關係?」與鶴野雙手打叉,制止酷拉皮卡可怕的想法。
那次和庫洛洛告別,就是做好了一輩子不見面的準備。
反正她是不會沒事再去招惹旅團了,是她的海洋獵人太好做?還是眼前的mafia太好解決?還是她太閒得沒事幹?
「可是協會那邊說……」
話沒有說完。
酷拉皮卡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可沒想到下一秒,那溫熱的掌心再一次捧起他的臉頰。
「所以你覺得我真是為愛私奔了嗎?」她問。
說到「為愛私奔」那四個字的時候,與鶴野後頸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心裡對帕里斯通那狗x翻了上百個白眼。
酷拉皮卡是個聰明善良的孩子,察覺到她和之前的差異,誤以為傳言是真。所以即便背負著再大的仇恨,他也不願意聽來自與鶴野的情報。
但你真該死啊,帕里斯通。
「但是以前輩這種級別的念能力者,面對……」
面對旅團那樣的念能力者,也不至於撐不到協會派來救援。
「那你是不知道,我當時以為裡面就兩三個人,結果好傢夥,一進去發現,他一口氣搖了五個人拖家帶口和我打。」
與鶴野臉上掛滿黑線,輕輕吸了口氣,做好了心理建設才繼續娓娓道來那日的黑歷史。
本來這個黑歷史打算爛在肚子裡,一輩子都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