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能吸收這裡的暗黑氣息？」
「不能。」孟蒼然回應。
「我也不能。」老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嘆息，「這麼許多年來，我雖然淨化了不少暗黑氣息，但是從未能夠吸收同化。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做到的，要是這樣的能力能夠更強大一點，強大到能在暗黑中自由行走，強大到能接觸混沌，或者……這方世界就有救了。」
孟蒼然的心神微微一動，他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但是剛才老者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里可聽不出多少希望的光芒。
於是，孟蒼然道：「那你認為，他們要修行到怎樣的境界足夠，與我們一樣的高位半聖，可否？」
老者苦笑了起來，「我修行到高位半聖，用了數十萬年。」
孟蒼然沉默了。
老者繼續道：「而現在，距離跟混沌接觸，絕對不足千年，若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甚至只會讓這個時間更短，他們能成為高位半聖嗎？」
孟蒼然沉默了足足片刻的時間才道：「但據我所知，他們修行的時間也很短，尤其是進步最大的這幾年，都只是數年而已。」
老者一愣，心臟都跳快了一些。
他發現，自己好像的確是忘記從這方面想了。
他只想到成為半聖何其艱難，更何況還是高位半聖，甚至，是成聖。
老者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概是沒有成聖的契機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知道成聖的艱難。
司元汲和夜鳳棲的進步的確挺大的，可是，他們擁有的時間太少了，能成半聖都是潑天之幸，成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樣，現在，他們是唯一的希望了，無論最後如何，既然沒打算自絕，那還是別消沉的好，無所幫助。」
孟蒼然淡淡道。
他雖然可以理解這個高位半聖的絕望，但是理解不代表他就認同，當初自己被追殺成那樣，不也沒有絕望嗎？
所以，最後他落到了這裡，雖然這方地方是牢籠之地，但是，誰又能說他就無法離開這片牢籠之地呢？
反正，他孟蒼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就絕望。
之後，兩人沒有再傳音。
而司元汲和夜鳳棲再又前行一段後，終於是感覺受不住了，不過，司元汲也沒有在這個時候立刻拿出混沌珠。
「鳳棲，我們在這裡停留一陣吧。」
夜鳳棲點頭，「好。」他當然明白司元汲的意思，對方是想要留在這裡修煉一陣。
如今的這個位置，暴戾氣息很是濃郁，也到了他們可以堅持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