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汲的眼眸閃了閃，這下子真的驚訝了，因為，這熟悉的氣息……是混沌。
竟然，是混沌。
怎麼可能是混沌呢！這裡是空間之外啊，不是空間裡面，所以，這裡怎麼可能有混沌。
難道，關於混沌是曾經在外面出現過的？但，如果這樣的話，為什麼空間外面的那些人實力沒有一個高的？
如果沒有空間裡面，仙涅境也許是比較強大的實力，但是有了空間裡面對比，再看看大家現在的實力，仙涅境，那就真的完全不夠看了。
司元汲心裡這麼疑惑著，一時沒有動作。
夜鳳棲的聲音輕輕響起，「怎麼了？」
司元汲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就是覺得疑惑，我在這裡，感覺到了混沌的氣息，這個阻止我的，是混沌的氣息，但是，按理來說，這個外面，不應該存在混沌的氣息的，你也知道，此前，這個外面，修為最高的不過是仙涅境。如果混沌這樣的氣息早就在外面出現了，外面的人修為是不是太低了一點？」
「你是說，你現在遇到的這個阻力是混沌？」
「嗯，混沌的氣息，我試試能不能破解，我感覺這個混沌的氣息有些不一樣。」
夜鳳棲不知道是怎樣的不一樣，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只道：「要我用火燒一下嗎？我的火焰，現在還是能看看的。」
司元汲笑了，他當然知道夜鳳棲現在的強大。
他笑了笑，捏了捏身邊這人的手心，「鳳棲，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我很高興。」
夜鳳棲看著司元汲，那紅紅的眼睛現在是有溫度的。
司元汲碰了碰對方的臉頰，「我先試試，要是我沒辦法了，我會讓你幫忙的。」
夜鳳棲自然是點頭，他對司元汲有著絕對的信任。
這一次，因為血脈覺醒的緣故，夜鳳棲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改變，他也擔心過，自己這樣的改變會不會讓這個人沒有以前那麼喜歡自己了。
他是擔心的，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做，甚至連原本有的一些表情變化，因為血脈的覺醒，因為紅蓮業火，他也做不出來了。
其實，最近時間，夜鳳棲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他都不敢照鏡子，因為他不想看鏡子裡的自己，他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有些……讓他自己都不喜。
但是，司元汲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對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的不安，所以，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沒讓他不安過，他知道司元汲的用意，也一直都在配合。
十幾天的時間下來，那種不安才慢慢消失，他也找到了以前跟對方相處的那種感覺，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一點活力。
覺得，自己像個人。
沒錯，像個人。
夜鳳棲是知道的，隨著血脈覺醒，隨著那些紅蓮業火將自己全身都灼燒了一個遍，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某種「人性」也被燒掉了。
這不是閉關之前的他想要的，可是閉關之後，那些人性已經被燒掉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