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貴客都不可進的地方,沈硯禮第一天就特意吩咐帶他來逛。
司槐心底一暖,沈硯禮看似性冷的模樣,未曾想如此心細,擔心自己不在府上時,他被欺負嘛。
司槐臉上的笑意,還未顯露便被他很快壓下。
心底反覆提醒自己,不可動心,他跟沈硯禮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謂交集,皆是因這副皮囊罷了。
可當他步入其中,見那成片的雛菊,心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司槐很喜歡雛菊花,不僅是因為其絢麗的色彩,還因為其適應能力強,容易在不同的土壤和氣候條件下生長,就像……司槐一樣。
司槐駐足觀賞起這片雛菊,餘光卻注意到了件有趣的事。
除了這片雛菊有一直被好好打理,其他的花土與花,都有些乾裂凋敗的跡象。
司槐轉眸看向三七,好奇的詢問,「府苑平日裡都是誰在打理?」
三七想都沒想便肯定的回答道:「回公子,府苑向來都是殿下親自照料。」
司槐一愣,第一反應是有些沒想到,沈硯禮竟然這麼閒。
他還真從未聽說,有哪位王侯貴族會親自做這等小事。
不過想來這是沈硯禮的個人愛好,司槐也並未多做評價。
午時,府外傳來了馬車停靠的聲音,司槐去迎沈硯禮,卻在轎簾挑開時,整個人呆愣當場。
在沈硯禮身側,還有一女子,那女子面色雖帶幾分菜色,卻仍有幾分姿色,身著素淨布衣,雖無華麗裝飾,倒也顯得清秀脫俗。
「姐,姐姐……」司槐難以置信的輕喚。
聞言的少女驚喜地探出頭,又見沈硯禮在場,而不敢表現的過於激動,只能用滿眼熱淚回應司槐。
沈硯禮撩袍下馬車,走到司槐身側,語氣淡淡,「京中尋一人於本王而言不難,愣著作甚?還不快去迎接。」
司槐從未想過讓沈硯禮救司箐,他只想若自己日後有了些銀兩,交由姐姐改善生活,就已經很滿足了。
忙不迭的快步走過去,親自攙著司箐下馬車。
沈硯禮轉眸餘光瞧著熱淚盈眶的兩人,眸中卻沒什麼多餘的感情,僅是看了眼便轉身先進了府。
午膳期間,沈硯禮完全未將司箐當做下等人,不僅循序她與之共進午餐,還命人為其收拾出一個空房,讓司箐離司槐近些。
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讓司槐的心,不可控的為沈硯禮顫動。…………
入夜,沈硯禮照舊宿在司槐這,司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疑,「殿下今日出府,僅……為了迎我胞姐而來?」
沈硯禮慵懶的依靠在榻上,環著司槐的腰,「否則,還能為何?」
司槐對上沈硯禮那雙他看不透的黑眸,總覺得其背後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