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風嘴角抽搐,但心裡還是鬆了口氣:……醉成這樣,還能這麼折騰,看來是沒什麼事。
寒星此刻已經湊了過來,兩人一邊一個架著沈硯禮,帶回臥房休息。
這一夜沈硯禮鬧騰的很,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乖乖睡覺,非要抱著他的槐兒才行。
「槐兒,一封信都不給你的瀾哥哥,瀾哥哥不開心……」
「槐兒,孤頭好暈,要親親才能好……」
「槐兒,軟軟香香的……孤甚是喜愛……」
「槐兒……」
隱風幾人十分頭大,換做是其他人這樣,完全可以一巴掌打暈,但一巴掌打暈殿下這件事,他們想都不敢想。
即使現在沈硯禮完全沒理智可言,但隱風幾人連一絲不滿的情緒都不敢表現出來,垂眸不發一言的站在塌邊陪同。
他們不能走,一旦離開,沈硯禮會鬧的更厲害。
半個時辰後,沈硯禮才終於把自己嚎累了,躺在床上逐漸呼吸平穩,進入睡夢。
翌日,沈硯禮病了。
林寶臣被接來時,就見沈硯禮正懶洋洋地倚在床榻上,眉頭微蹙,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林寶臣第一反應就是舊疾復發,不敢浪費時間,決定先為其診脈,再詢問近況。
林寶臣的手指輕輕按在沈硯禮的手腕上,閉目凝神,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殿下,可否告知微臣,您心中有何困擾?」林寶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切。
沈硯禮眼神飄忽,似乎在迴避著什麼:「國事。」
林太醫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看穿了沈硯禮的心思:「殿下,您這心神不寧,恐怕不是因為國事,而是另有其人吧?」
沈硯禮蹙眉,顯然是不願承認,「林太醫,您這是何出此言?」
林太醫輕輕搖頭,「殿下,您的脈象細弱,心脈浮動,這是典型的相思之症。若非心中有所牽掛,何至於此?」
見沈硯禮陰沉著臉,不給予回答,林寶臣只得正色復言道:「殿下,相思病雖不是大病,但若不加以調理,也會令人身心俱疲。」
說完便寫了一副藥方置於桌上,輕嘆一聲再次拱手施禮,正色道:「殿下,這藥湯只能治標,真正的心病,還需您自己解開。」
兩人多年相處,林寶臣很清楚沈硯禮的性子。
這種時候,還沒給出反駁的話,其實就等於是默認了林寶臣所說的話。
林寶臣並不拆穿他的倔強,無奈的笑了笑,收拾好醫箱,轉身離去。
沈硯禮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第19章 重要的棋子
司槐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抵達了奉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