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探子回報,奉池郡近日發生了連環殺人事件,民心惶惶。四皇子作為皇室代表,可能需要多留幾日,協助調查此事。」
男人深吸一口氣,垂眸思索。
沈清晏的出現和插手,不在原本的計劃中。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留下司槐,但這一行為無形中成為了對司槐的保護。
片刻後,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連環殺人案...這倒是個機會。」
沉眸緩言,「去,安排一個替罪羊,讓這件事早點有個了結。」
男人眼底閃過一瞬冷意,「我不希望沈清晏在奉池郡多留一刻。」
手下人領命離開,夜晚悄然而至。…………
司槐被關押在郡守府邸的一間空房內,這裡雖沒有牢房的陰森,卻也不失為一種軟禁。
房間內,陳設簡單,一張木床靠牆而立,床上鋪著乾淨的被褥,牆角擺放著一張小桌,上面放著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他的手腳被冰冷的鐐銬束縛,鐵鏈的長度僅允許他在床邊有限的空間內活動。
司槐的傷口已被簡單處理,赤裸上身,白色的繃帶纏繞在他的左肩肩膀和半個手臂,雖然粗糙,卻也暫時止住了流血。
房間內,所有可能用作武器的尖銳物品都已被移除。
木桌上原本擺放的陶瓷茶具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木碗和一隻木杯,連同床邊的木椅,都被刻意磨去了稜角,以防他用來自傷或逃脫。
沈清晏先前來看過他一次,僅是留下了一句充滿警告的話語。
「季黎……罷了,本王九先喚你司槐。」沈清晏的話語滿是戲謔,像是在調戲一條可憐的流浪犬。
「你若不速速從實招來,便休想得到任何飲食。本王非我兄長那般易受蒙蔽,你若不識時務,便只能自求多福。」
沈清晏說完,根本不打算聽司槐的任何辯解,也根本不相信他失去記憶,帶著人鎖上房門,徑直離開。
確定自己無法離開,司槐並未浪費體力,用來哭嚎。
雖然荒謬,但他還是開始思考起自己與季黎安的關係。
不過比起相信他們是同一人,司槐覺得更合理的解釋應該是兩人是兄弟。
想到這裡,司槐對季黎安的好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今夜的晚風呼嘯,刮的窗戶吱吱作響,隨時都可能被風撞開。
由於此刻府邸內,除了郡守外,還有尊貴的皇子,守衛可謂是相當森嚴。
可這似乎並不妨礙仍有殺紅眼的亡命徒,選擇在此刻刺殺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