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人想要天天與之相見,卻又不會立刻產生想要輕薄他的心思。
「苗姐姐。」司槐彎眉淺笑。
苗媃按規矩,先給沈硯禮施禮,嬌聲道:「奴家苗媃,見過三殿下。」
沈硯禮男德拉滿,冷淡的嗯了一聲,硬是一眼都沒多看那在他面前呼之欲出的春光。
侍奉花魁的活,小廝們都很喜歡。
夜宴開始後,一個兩個都往苗媃的身後湊,想要站在一個最佳的角度觀看。
夜宴的內容十分簡單,就只是共同吃了個晚膳,期間讓苗媃獻個舞,便結束了。
只是苗媃獻舞期間,讓司槐接連幾次讚嘆。
沒人比司槐更清楚,綺夢樓所教舞蹈,本質上就是一種欲的釋放。
而苗媃是被迫入樓,始終有些放不下心中的高潔。
只不過這次再見,苗媃一曲水袖舞,有好幾處動作的更改,尺度之大,讓司槐看的都有些不淡定了。
尤其是收尾的動作,司槐不禁在心底暗暗讚嘆,苗媃如今簡直判若兩人的心境。
水袖如雲舒捲,忽地一袖拂過燭火,火舌瞬間舔舐著綢緞。
,苗媃面不改色,足尖輕點,似踏波逐浪,每一個旋轉精準而有力。
水袖攜火焰,繞其周身舞動,宛如一隻火蝶,燃燒著生命的最後輝煌,悽美而震撼。
一曲畢,水袖剛好被燃燒殆盡,只剩苗媃原本所穿衣物。
這一設計,大膽而精巧。
一旦完成,效果便是絕對的震撼深入人心,但如果失敗,便也將變成一場災難。
司槐眸光複雜的看向苗媃,那神情有心疼也有擔憂。
所有的一夜成長,都是短時間內在各種打擊的洗禮下完成的蛻變,是成功浴火重生的鳳凰,是沒有退路可走的絕望。
司槐無法想像,短短兩月不到,苗媃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一個曾經寧死不從的姑娘,變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登上花魁之位。
由於這舞蹈確實設計精巧有趣,成功讓沈硯禮對苗媃產生了一些興趣。
當然這個興趣不是對她這個人,而是對她的舞。
單是水袖卷燭台這一動作,便不是短時間內練成的,何況還要與其他的舞蹈動作結合。
這綺夢樓當真有趣。
難道說現在綺夢樓的花魁,必須會武,已經是個什麼硬性標準了嗎?
不過縱使沈硯禮心中存疑,但眼下也不想壞了司槐的興致,並未多言,走流程似的簡單讚美了幾句。
沈硯禮輕撫摺扇,含笑贊道:「此舞之美,輕盈飄逸,令人心醉神迷。」
苗媃道謝,沈硯禮復言:「今夜便留在府中,待到明日晨光初照,孤再遣車駕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