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暗室,司槐輕車熟路的從左一鋒的一個柜子下,拽出兩身破爛爛的衣服。
雖然沒有什麼難聞的味道,但其破爛的程度,都已經讓人有些不知該從何穿起。
司槐莞爾一笑,替沈硯禮更衣,柔聲道:「暫且委屈瀾哥哥一下了。」
沈硯禮抬手打量著身上的這身麻袋一樣的衣服,嫌棄是在所難免的,但只是輕嘲一笑,打趣道:「槐兒不嫌棄孤便好。」
司槐搖了搖頭,堅定道:「今日不允,來日亦然。」
他的瀾哥哥怎麼樣,他都喜歡。…………
等兩人換裝完畢,從其他出口再度回到鬼市街上,司槐和沈硯禮已經跟那些常年混跡鬼市之人,並無不同了。
明明左一鋒早已不知所蹤,但司槐卻像是很清楚去哪裡可以找到他。
帶著沈硯禮穿行其中,目的十分明確。
沈硯禮起初還只覺神奇,直到他忽然注意到司槐的瞳孔一直在緊縮微晃。
司槐如此專注所注視的,似乎不是腳下的路。
第61章 別有洞天
沈硯禮深吸一口氣,斂眸凝神嘗試著專注跟著司槐的視線看去。
他終於看清了。
那是只食腐類飛蠓,尺寸比一般的要大上一半。
在看到這飛蠓的瞬間,沈硯禮腦海中忽然閃過曾經的一件事。
當初司槐第一次失控在琴韻軒,寒星有說過他跟凌霄就是因飛蠓聚在這笛子附近,所以才將其拿回。
雖然之後多次檢查,都表明那根笛子毫無問題,以至於那飛蠓的部分,被下意識的忽略了。
現在想來,飛蠓這種物種,出現在琴韻軒里本身就是一種不合理。
如今看來,當時司槐的失控,確實是有什麼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來自這鬼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
司槐並未用真面目來此,當真是相當正確。
兩人跟著飛蠓,逐漸深入鬼市內部,直至拐入一個無人的溶洞內,飛蠓才終於落在了石壁上。
沈硯禮這才有機會湊近看清它的具體樣子。
跟寒星和凌霄當時見到的那隻一樣,身體呈現出深紫色,帶有銀色的斑點。
司槐低聲解釋道:「吾贈左兄的錢袋,塗有秘粉,此地久居的飛蠓,對此香甚為敏感。」
沈硯禮沉聲輕嗯當做回應。
此時若是把司槐換做他人,沈硯禮身為皇子的通病,必然讓他對這人產生戒備心。
如此心思縝密,步步都在計算之內,同盟還好,可若是日後有了分歧,就必是最危險的敵人。
不過把人換成司槐的話,心事極重的三殿下,就只會在心底驕傲的連連誇讚。
(我的槐兒,簡直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