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荔這才想起來,謝知聿也曾是聶新教授的學生,並且,謝知聿的一些古詩詞翻譯還被聶教授收錄到翻譯期刊中,同她們講過。
謝知聿斂眸看向明荔,問她:「還有什麼問題嗎?」
明荔乖乖搖頭:「沒啦。」
謝知聿默默端詳著她的表情,繼續說:「不問問工資多少?」
明荔如實交代:「不敢。」
能跟在偶像身邊短暫工作一段時間,已經是明荔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不要說工資多少,哪怕讓她付費去,她也願意!
謝知聿言行舉止間盡數彰顯著獨屬於他的個人魅力,他的語氣像是有些無奈:「我有這麼可怕嗎?」
「沒有,謝先生特別好。」明荔看向他的視線寫滿了真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您幫我這麼大一個忙,還帶我去廣交會工作,我如果再跟您要工資的話,以後可以直接改名叫『得寸進尺』了。」
一口一個您,在她眼裡,他很老嗎?
謝知聿第一次在聊天方面產生了幾分挫敗感,他不懂二十一歲小姑娘的想法,他試圖拉近關係,她卻只有尊重,他想讓她開心,卻讓她有了壓力。
但即便如此,謝知聿依然保持著良好的修養,回答道:「工資多少取決於你的能力如何,不算得寸進尺。」
明荔眼睛亮得像是盛著冬夜星星,語氣變得有些歡快:「真的嗎?」
謝知聿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
他內心挺希望她能得寸進尺的,進再多都沒關係。
就在這時,明荔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人顯示是——謝景年。
明荔有點糾結要不要接聽,接聽之後說什麼?
後來她索性把這個難題拋給謝知聿:「這個這個這個,要接嗎?」
謝知聿眼底的情緒比剛剛深邃了幾分,嗓音微沉:「開免提。」
明荔:「啊?」她都有點緊張了。
這麼!刺激!的嗎!
電話接通之後,謝景年叭叭先說了一大堆:「怎麼大晚上的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嗎?我剛剛被我哥安排去翻譯一個文件,煩死了煩死了,他還沒收了我的手機不讓我查小抄,我謝景年是這種人嗎?」
幸好謝景年被沒收手機去翻譯文件了,否則明荔打的那通電話就被他接到了!
只不過……這麼巧的嗎?
謝景年沒等到明荔的回應,有些不耐煩地喊:「歪?明荔?說話呀。」
明荔意識回籠,隨便找了個藉口解釋:「不小心撥錯電話了,抱歉。」
謝景年晚上小酌了幾杯酒,他酒量菜的要命,此時已經有些醉意了,「不信,你就是想我了。」
謝景年輕哼了一聲,繼續叭叭:「想我就直接說嘛,我們都已經訂婚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爺爺今天還說讓我帶你回家吃飯,你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過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