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都在跪著懺悔,只是剛才實在是有些乏得支撐不住了,這才眯了眯眼。大哥哥,我知錯了。」
她說完,正打算適當的讓她家大哥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就發現李澤氶已經跪了在她的旁邊,對著父母牌位叩了三下。
李卿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瞥一眼,然後又瞥一眼。見李澤氶閉著眼睛雙手合十似乎正在祈禱默念什麼。她就索性把視線直接轉過去了,光明正大的盯著李澤氶。手時不時的輕輕揉兩下膝蓋。
說真的,她跪的時間加起來得有一天一夜了。現在膝蓋一點也不疼,因為發麻了。不揉兩下,她害怕以後都站不起來。
「疼不疼?」
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李卿的視線連忙收了回去。
「大,大哥哥,我不疼的。」
「不疼?那你一直揉腿做什麼?」李澤氶說完,臉上也不再繃著了,嘆了口氣。他站了起來,把手伸到李卿面前。
「可以起來?」
不等李卿回答,他又把手給收了回去。直接將李卿抱了起來。
「回去歇著,腿可要好好上藥。我昨日是氣得狠了,才罰你跪。你平日裡最是淘氣,竟不想你還真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晚上。這天冷的,你就不會像平日那樣抖抖機靈?」
李卿跟老實的窩在李澤氶的懷裡,向後看了過去。見春桃輕微的點了點頭,瞭然了。看來是祖母老人家已經知道了她被大哥罰跪。難怪這麼早,大哥就過來放她出去。
「大哥哥,我錯了。」
李澤氶腳步頓了頓,嘴角向下撇了撇,好不容易放鬆了的臉色又崩起來了。他冷冷的『呵』了一聲。
然後,李卿就虛了。
「天還未亮,祖母就傳人來喊我過去,把我罵得簡直是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李卿眼神開始飄忽了。
「你聰明,還知道一大早的讓人找祖母。怎麼就不曾想到早些喚人找你嫂子。跪了一晚上才找祖母,有什麼用?」
她覺得還是挺有用的。自然,這句話李卿不敢跟李澤氶說。
李澤氶雖然嘴上還在數落著李卿,但步伐卻是急匆匆的。
回了李卿的院子後,李卿發現自己的小院似乎有些熱鬧。單單是矗在院子裡的下人都比平日多了不止一倍。
她有些迷茫,看了看春桃。春桃會意,在後頭解釋道,是王妃,世子妃和姑娘們都過來了。而下人們也早就把東西都有條不紊的備好了,連大夫也已經在侯著了。
李卿聞言,往正房裡面使勁的伸長脖子瞧。
果然,恭親王妃也坐在正房裡。看到李卿被抱進來,直接就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