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放屁,明明該你放了人才是!」
「明明是你抓了人,我這是……」
杜承祺心裡十分的複雜。這對話真的很低俗,讓人覺得沒眼看。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半斤對八兩,一個比一個蠢。這個女子很明顯的是為了什麼在那裡街頭賣身,這兩人居然還爭著做那個傻瓜。如果不是因為太子的出現實在是讓他放不下心,他早就走了。這官府也是真的沒用,都鬧了這麼久了,連一個巡邏都沒看到。
他想到這茬,用餘光瞄到了對面站著的太子身上。明明剛才見到還是在離他不到幾步的距離,也不知道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他的對面。中間隔了他父親這一群『唱戲』的人,太子的距離一下子就遠了。
他雖然看著太子,但目光大部分仍然是放在了父親的身上。所以,在看到了父親突然指揮下人動手打人的時候,杜承祺連忙把餘光都給收了回來。
端殤王爺到底是位老紈絝,打人也知道個分寸。只是讓下人打,自己並沒有親自上前。這多少讓杜承祺心裡沒那麼緊張。好歹沒自己上去揪頭髮的花拳繡腿,多少在貴人面前不至於落了個失儀的罪名。但是,他都認出太子了,難道他父親真的沒認出來,還是說跟人吵得起勁,注意不到?
杜承祺抬頭看了看天,他出府時已過午時,又在柳振飛家中待了一會兒,街上溜達了會兒。這會子,天色已經不早了。宮門似乎是申時下鑰,怎麼太子似乎一點也不急。還站在那興致勃勃,優哉游哉的看著他父親這齣『猴戲』。
要知道,太子出宮可不是的事。
太子一直待那不走,他父親跟柳南侯府二公子卻還在那繼續無謂的爭著。杜承祺心裡著急,就怕他父親一個不小心衝撞了貴人。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去把父親拉走的時候,太子有動作了。
只見太子慢慢的走到了這兩人的中間,不知道低聲說了兩句什麼。然後柳南侯府的二公子就對著太子一作揖,離開了。
杜承祺瞪大了眼睛,一時有些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兩人吵了那麼久,就這一下子搞定了?
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這位太子不會是直接現身份讓那位二公子退了吧。可是為什麼要留他父親,而不是留那位二公子。
杜承祺看著那位二公子走遠了,又轉頭往父親那邊瞧了瞧。
人呢……
他就只是轉個頭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太子跟父親就沒了人影了呢。他們是插了翅膀,才走得這麼快啊?就連那個女的和下人家丁的影子也都沒了。
杜承祺有些慌了。他現在心裡已經有些懷疑上輩子會被抄家跟這位太子爺有點關係了。所以,絕對得把父親給看牢了。
人群開始散了,不一會兒就只剩下杜承祺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他四處張望著。按道理來說,又不是騎馬,走能有多快。他應該在周圍的店鋪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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