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本應該昨日來稟,只是太晚了些,府門已鎖,這才一大早的來。」
「讓奶兄去把剛進的江南綢緞拿十匹送到金府,就說是鋪子給金良娣的賠禮。」
聽到這話,楊媽媽茫然的『啊』了一聲。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題轉移得有點突兀。
「備十匹江南綢緞,送去金府,賠禮。」李卿又重複了一遍。想了想,解釋道,「鋪子對外頭說的是媽媽名下。媽媽雖是府里的老人,貫有的體面。可他家也算是新貴,更何況還有個金良娣在太子跟前。似乎頗受寵。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就是這個理。」
「姑娘想得周到,老奴也不懂。就只和你奶兄去辦就是了。」
楊媽媽說完,就離開了。因李卿並沒責罵,離開時眉眼明顯舒展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昨天的沒發出去,我還忘了重新發。。。補回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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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
「姑娘,姑娘,姑娘。」
「嗯怎麼了」
春桃擔憂的看著李卿神遊的樣子,「姑娘,早飯拿回來了。」
「啊,那就擺飯吧。」
「那楊媽媽那份可要先送回去」
春桃放低了聲音問道。
李卿回了神,看了一眼春桃手裡提的大籃子,「拿都拿回來了,還送回去做什麼?拿下去給那群小丫頭賞了吧。」
李卿顫顫巍巍的扶著椅子腿兒站了起來,本想自己挪回榻上,結果雙膝很明顯的不給她面子,呈現了半彎曲狀態。所以,最後她還是讓春桃跟秋杏攙扶過去了。
坐下後,看著春桃把早飯一一的擺上桌,依然像往常一樣,看著就很美味。可惜她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說是什麼被胭脂水粉給差點毀了容,但事實肯定不會是這個啊。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只要想一想那個被砸掉的鋪子,李卿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疼。那可是她三個鋪子裡收成最多的一個啊!這下好了,也不知道鋪子被砸成什麼樣的狀況。若是砸得太厲害了,那修補也是一項花費。
她用筷子扒拉了兩下小菜,又喝了兩口粥。舉起筷子,這個菜看看,那個菜望望。到底是因為這事沒胃口。
「罷了,端下去吧。」
「姑娘,再用些吧。」
李卿微搖了搖頭,「吃不下,端下去吧。」
她嘆了口氣,直接順勢歪倒在了塌上。
春桃把菜都撤下去了,跟秋杏相互對視了一眼。試探著對李卿勸道,「姑娘,你消氣。那金家本就是靠那金良娣才發跡的,底子自然是俗氣些的,你與他家置氣,不值得。」
李卿歪在那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似的。雙眼無神的凝視著不知道哪個角落。
春桃二人見她這狀態,都沉默了。過了大約一刻,李卿依然是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