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祺突然發現自己是說什麼都錯。他應了聲坐下了。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身姿端正,這才是君子。」
杜承祺默默的把腿合上了,把本就挺直的身板挺得更直了。
「今後有什麼打算?」
「啊?」
李澤氶皺了眉,「我問你今後的打算,你啊什麼。」
「我……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杜承祺連忙回道,「我一定會上進,並好好對待安淳。」
「敷衍。」李澤氶喝了口茶水,冷聲道,「我瞧你不像是個會讀書的。」
杜承祺想反駁,但是不敢。他憋屈的道,「……我,我會努力的。」
「努力什麼?等你出息,我妹妹得隨你熬多久。」李澤氶把茶杯放下了,「可有習過武?」
「小時,隨著祖父習過。」
「那就是說,如今已忘得差不多了。」李澤氶嗤笑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了個牌子往杜承祺跟前一拍,「這個,拿著。」
杜承祺把牌子拿了起來,翻動了兩下,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城西的書院,拿著這個牌子,三個月內把裡頭的書都看完了。」李澤氶站了起來,「看完了找我。」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了。剛跨出一步,又停了腳步,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安淳不好……」
李澤氶這麼說完了才真正離去了。
杜承祺拿著牌子愣愣的看著他走遠了,又呆呆的看了看牌子。
等會,他剛才聽到了什麼。城西的書院!如果他沒記錯,那可是他這位大舅子,未來的太傅大人的藏書之處。
他記得上輩子,皇上還給這個書院賜了匾。
這書院,現在,就這樣讓他隨意出入了?
真是不可置信。
……
新春很快過去了,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八。
這天早晨,天未亮,李卿就被扒拉起來了。屋子早在前一天晚上布置好了,喜慶之極。
兩個喜婆直接頂了春桃和秋杏的活計,臉上滿含笑意的給李卿搓臉,穿衣裳。等喜服穿上後,又被喜婆牽著坐到了屋子中央。
待請的全福太太來了,恭親王妃和恭親世子妃一人一邊的站在李卿身旁,然後全福太太拿了梳子,在李卿身後站好了。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
頭梳完了,又有小丫鬟捧著個盒子過來,讓李卿從裡頭捻了顆糖含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