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幸村精市解開項鍊扣子,戴上後,對栗見春奈笑得溫柔,「這條項鍊我收下了,謝謝。」
「不不客氣。」
栗見春奈近距離受到了溫柔的笑臉衝擊,整個人都恍惚了。
恍惚間,仿若從天邊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什麼。
她呆呆地點頭,直到幸村精市伸手掐了掐她的臉,才回神。
然後,疑惑地看著換下病服,穿著自己常服的幸村精市,「幸村,你這是」
「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把這些飾品退掉嘛」幸村精市將床上散落的飾品一一撿起裝袋,微嘆氣,「我很喜歡栗見送的禮物,但只需要這一條項鍊就好了,兩萬八千日元的花銷在這上面,並不划算。」
「那怎麼行,退退掉什麼的,很丟人惹。」栗見春奈聲音逐步減弱,在幸村精市再次盛開的笑容下,十分勉強的說,「那我自己去退。」
「可我不相信你。」
栗見春奈「」
這種話直接說出來也太傷人了吧,可惡
「比起退貨來說,之後礙於金錢不足,只能拒絕朋友們的邀約,栗見覺得哪一個更丟人。」
幸村精市說得很平靜,說完之後也似乎斷定她一定會跟上似的,直接站到病房門口,看向她。
栗見春奈在一聲嘆息後,也確實跟了上去。
畢竟幸村精市說得很有道理,比起退貨時的丟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金錢而拒絕朋友的邀約更讓她接受不了。
在幸村精市的帶領下,兩人仿佛做賊一樣,從醫院偷溜了出來。
踏出醫院大門那一刻,幸村精市小幅度的輕嘆,隨即眯著眼睛看向前方車水馬龍的街道,不自覺露出「解放了」的表情。
「幸村」
栗見春奈本來是想吐槽的,這幅終於從醫院「逃」出的表情太明顯了啊。
可轉念一想,幸村精市都已經住院兩個月了,現在不打招呼就出來,和逃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於是她閉嘴了。
到了占卜屋後,栗見春奈多少是有些臨陣退縮的,又在幸村精市的注視下,強撐著上前,磕磕碰碰的跟人交涉,最後當然是退貨失敗了。
栗見春奈求救的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幸村精市,就差把「我真的不行」幾個字掛臉上了。
幸村精市默了默,還是上前拯救了他臉皮薄的幼馴染。
然後,栗見春奈就圍觀了一把,幸村精市是怎麼以三言兩語就把占卜屋的店主忽悠得退了錢,並在拿到錢後,給了她一個「多簡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