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淋浴間的摺疊門在小北極熊被拎進去以後快速關上。
熱氣消散的渠道被堵住，本就狹小的空間因為一人一熊的存在而變的更加密不透風。
窸窸窣窣的水聲中，夾雜著男人低沉的聲音：「變回來。」
「嗚……」
兩個人貼近，才勉強讓空間變的鬆快。
可不斷攀升的溫度，還是讓人感覺呼吸不順。
楚雲霽大腦混沌成一片漿糊，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蔥白的指尖死死扣在樓淵肩上，身形隨著他的動作輕晃。
身處狹小的環境，他逃都逃不開，後退半步就背靠牆壁。
楚雲霽稍有動作，樓淵有很快靠了過來，將他禁錮在牆與手臂之間。
吻與呼吸交織，楚雲霽的臉更紅了。
「耳朵。」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什麼？」楚雲霽反應慢了半拍，吶吶開口，耳朵卻被人咬了一口。
「耳朵露出來了。」
「嗚？」
「還有尾巴。」
「嗚嗚——！」
……
浴室的水聲一直持續到駛過星域。
窗外的星海景象變化，浴室的門才重新被打開。
楚雲霽雖然是人形，但耳朵和尾巴都沒有收回，他閉著眼睛靠在樓淵的懷裡睡得很沉，頭髮已經吹乾了，身上仍包裹著浴巾，肩膀上密密麻麻滿是青紫色的吻痕向下蔓延至浴巾邊緣，隨著走動一晃，手臂自身側垂下，指尖無意識一勾，手背與指尖上也儘是痕跡。
「唔……」
被放到床上，楚雲霽無意識蹙了下眉。
樓淵俯身在他唇間輕輕一吻，指腹抵在眉心輕揉，「睡吧。」
楚雲霽唇瓣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滴』
屋內燈光關閉。
電動窗簾自動關合，厚實的窗簾將外面星海明滅的光線盡數遮擋。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樓淵掀起被子，剛在一側躺下，身旁的人就無意識湊了過來。
楚雲霽仍是閉著眼睛，精準埋頭趴進了樓淵的懷裡。
樓淵側過身，北極熊的毛絨耳朵擦過唇邊，他輕笑一聲，親吻楚雲霽的耳廓，「晚安。」
小北極熊耳朵抖了抖，像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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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雲霽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他側躺著久久沒動，處於一種剛睡醒的真空期，還有些糊塗，沒穿衣服，有些不習慣的往被子裡縮了縮，結果稍一動作，渾身都發出酸痛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