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漾越說越離譜之前,越溪明準確地捂住了她的嘴。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聊點別的。」
主要是她自己不想聽。
她笑容不改,拉著喬漾往校外走去:「晚上想吃點什麼?中餐,燒烤,還是喝羊肉湯?這個天氣喝熱乎的湯會很暖和。」
聽起來特別體貼,還提供了多種選擇。
喬漾乖乖走在她身邊,歪頭:「你決定就好。」
最後兩人還是去吃了羊肉湯鍋。
越溪明挑的是附近很有名氣的羊肉湯鍋老店。湯汁熬至雪白,羊肉軟爛、一點也不膻。
端上來後沒多久就煮沸了,開始咕咚咕咚的冒泡。窗外寒風凜冽,窗內卻熱氣騰騰,實在是一大享受。
喬漾漫不經心地撈起一塊帶皮羊肉,放入蘸料碗。
「越溪明也會給我很多個選項,似乎有商量的餘地。但實際上這些選項都是她想讓我選的。」
越溪明聽得輕輕笑起來,夾了塊南瓜餅。
今天的喬漾變成了一個小話嘮。哪怕沒人接話,她自己都能嘀嘀咕咕地說上好多像是下定決心要把越溪明身上的黑料通通抖出來。
現在她也自顧自地舉例:「比如高中的時候她會問我,想去哪裡做題,圖書館教室還是書房。」
「後來她就問我,要去哪裡澀澀,客廳還是——」
一塊南瓜餅突然塞進她嘴裡,成功把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喬漾腮幫子裡塞滿紅豆南瓜餅,還不肯吐,估計再開口要等好些時候。
越溪明便終於可以悠閒地喝一口湯,開口問:「喬喬,你說的『後來』是什麼時候,高中畢業?可那之後越溪明和你分開了四年不是嗎?」
按照喬漾的說法,身在國外的越溪明很難扮演霸總回來與她愛恨糾纏並且擁有一個孩子。
況且那時候喬漾還在上高中,做這種事情簡直是畜牲不如。
喬漾嚼完南瓜餅,茫然地拿著筷子,似乎小腦瓜過載,CPU比這鍋羊肉湯還燙。
「嗯……」她搓搓臉,皺眉給自己想了個理由:「可能是我在越溪明的迫害下記憶紊亂了。」
「反正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她說完後釋懷了,繼續興致勃勃地吃羊肉。
越溪明也沒再提這事,聊的都是些閒話家常,一時間氣氛無比和諧。
一直到越溪明將喬漾送到小區門口,她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你今天和我出來玩,怎麼一直在說越溪明。」
喬漾頓時睜大了眼睛,她檢點自己今天所有的言行舉止,發現確實如此。
她從頭到尾都在說越溪明,甚至連散步的時候都在吐槽越溪明掌控欲強,要認識她所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