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跟下來,總算到了自由活動時間。
有一大群人推搡著從身邊走過,越溪明的袖子被喬漾緊緊攥住,生怕她走丟似的。
場內音樂聲有些大,喬漾也不得不提高音量:「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越溪明無比自然地走在外側,把喬漾護在裡面:「你明明,我其實並不喜歡社交場合,有些時候不得不參與。」
「該做什麼、說什麼話,是我基於自身經驗和觀察別人總結出來的。」
她微微笑:「但喬喬天生就擅長和人聊天。有你和別人聊,我就不想說話了。」
說的都是真心話,只是不知道喬漾會信幾分。
越溪明一邊護著喬漾,不讓她被人群擠到,一邊留心觀察她的表情。
她從喬漾那雙桃花眼裡看見了幾分驕傲,閃閃發光,整個人就差一條翹起來的尾巴了。
臨近同人攤位區,人群明顯放慢了速度,空間也越來越狹窄。
越溪明跟在隊伍後面緩慢前行,便有一隻不經意地碰了她手背一下,緊接著喬漾貼到她身邊。
原本保持得好好的社交距離蕩然無存。
她還以為是喬漾被人推上來的,便沒怎麼在意。還向喬漾詢問道:「昨天有去複查嗎?醫生怎麼說的。」
喬漾目光放遠,也表現得很淡定:「她說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還因為隱私泄露的事情向我道歉了。」
她聽說斯晗被停實習了,估計還會被醫院處罰。
自從那次漫展以後,喬漾沒再去找過她,連帶著那邊好幾個「朋友」也一併斷了聯繫。
她又不是什麼受虐狂,而且這人還三番四次對越溪明出言不遜,實在不能忍。
一回想起這件事,喬漾就悶悶不樂,自覺很對不起越溪明。
不能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己喜歡的人,她會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她試探地問:「斯晗那件事,是你做的?」
越溪明偏頭,表現得很疑惑:「你不是忘了嗎?」
喬漾渾身一激靈,立馬狡辯:「我聽柳菀菀說的。」
越溪明嘴角勾起,並沒有繼續往下問。
她很坦然地承認:「嗯,畢竟我很擅長恐嚇你的朋友。」
「……」
喬漾撇嘴,卻絲毫不敢反駁。
能怎麼辦?壞話都是她親口說的,還說了好多好多。越溪明現在要向她討回來,她就只能立正挨打。
她不說話,越溪明調侃的心思也淡了,趁著排隊的時間低頭用手機回覆郵件。
偶爾有人借過、隊伍調整,喬漾的手就又開始不安分。
那隻手碰越溪明一下,再碰她一下,羽毛似的蹭過她的手背,些微的癢。
在這嘈雜的會場裡,越溪明的感官被放大了數倍,以至於這點癢意都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她乾脆把手揣衣兜里,省得被某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