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很是寬容:「當然,喬小姐隨意就好。」
得了首肯,喬漾直奔後院,收集起灌木和窗沿上的白雪。
團吧團吧,最後壓了三隻胖乎乎的雪鴨子,還用胡蘿蔔尖和樹枝堆了個小雪人。
最後把自己的成果往越溪明家的冰箱裡一塞,抱著大箱子瀟灑地走掉。
她實在學不會那種讓人臉紅心跳、渾身冒粉色泡泡的技巧,只會用很笨拙、很傻氣的辦法。
比如努力鍛鍊廚藝,控制自己的小脾氣,學習如何變得更優秀。
又比如往越溪明家裡的冰箱塞幾個雪鴨子和小雪人,把自己喜歡的都送給越溪明。
她給越溪明發消息:【海州下雪了,過兩天可能就會化掉。】
【我堆了小雪人,放在你家冰箱裡。】
不出所料,對方沒回。
不管三七二十一,喬漾先奔商場給自己獎勵了一份綿綿沙冰,牛奶味,像甜滋滋的雪。
她滿臉幸福地嗷嗚一大口,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喬喬,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是熟悉的聲音,喬漾渾身一哆嗦,僵硬地抬頭、正對上宿雨笑眯眯的眼睛。
喬漾:「……」
怎麼出個門還能碰上熟人!還是自己的社死對象,越溪明的好朋友!
喬漾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時自己狼狽道歉的場景,腳趾隱隱作痛。
連牛奶綿綿冰都不吃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迅速低下頭,磕磕絆絆地打招呼:「宿、宿雨姐,吃了嗎?」
宿雨徑直坐到她對面:「現在是下午三點,你問我的是午飯還是晚飯?」
喬漾攥緊衣擺,又小心翼翼地把菜單戳過去。
「嗯……那你吃不吃冰?」
宿雨搖頭,覺得眼前人像只小松鼠,突然被自己掀了老巢,只能瑟瑟發抖地獻上珍藏的松果來求放過。
奇怪,她明明還沒說什麼呢。
她本來只是打個招呼,可見喬漾桃花眼水潤、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調侃幾句。
「話說,之前越溪明找我問貓舍,說要接個二胎。」
喬漾迷茫地看向她,脫口而出:「越溪明腦殼也壞掉了?」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在外面說越溪明的壞話。
她立馬慫慫地縮回去,舀了一勺綿綿冰:「宿雨姐,要不我還是請你吃冰吧。」
吃點吧,冷靜冷靜,讓心臟正常點!
宿雨根本不被她干擾,還饒有興致地開口:「那天見你給我發的簡訊,說什麼攜女泣告,我才明白她說的接二胎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