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掌權者, 宋清行正十分焦慮地在私人庭院裡踱著步子,等著他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饒是耐心十足的宋清行此刻也有些拿不準狀況, 甚至忍不住憂心忡忡地問身旁的中年男人:「老白,你說他會不會不來了啊?」
白中正呷了口酒,對發小的焦慮實在無法理解:「你急什麼?說了還沒到時間。」
宋清行說:「我當然急啊,那可是我兒子!」
「呦, 現在知道是你兒子了?」
白中正看破不說破, 也不拆穿宋清行的真實目的, 只故意陰陽怪氣他:「當初把人趕走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唉, 這事兒, 也怪我,怪我當初沒攔著祁寧一點兒。」
宋清行嘆了口氣, 面露難色。
「跟祁寧有什麼關係。」
白中正問。
宋清行冷哼,一臉的煩躁:「當然脫不了干係, 當初要不是她執意要趕走小言,我能同意小言走嗎?」
「你說,我宋清行難道還真就缺養一個孩子的錢?就算小言不是我親生的又怎麼樣,二十多年朝夕相處,說難聽點兒,就算是條狗我也該有感情了。」
「這話說得倒也是。」
但白中正問:「那後來呢,為什麼不找回來?我可是聽說這孩子被宋家趕走後過得不大好。」
「唉——」
宋清行又是長嘆一口氣。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方扶額,語氣無力地解釋道:「其實,還是祁寧的問題。她說什麼都過不去這個坎兒,覺得小言是別人的孩子,而我們自己的孩子還在外面受苦。」
「我說過,勸過,但通通不管用,她就是要自己一意孤行。」
「看來你和祁寧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對付。」
「誰說不是呢?但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婚姻都是這個樣子,湊合罷了。」
宋清行無奈說。
白中正好奇道:「那你今天是打算怎麼辦?把宋知言這孩子接回去,不就是等於跟祁寧撕破臉皮嗎?」
「……呵。」
宋清行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我就是和她撕破臉皮,她又能如何我呢?」
白中正皺眉,意識到不對勁:「你跟祁寧怎麼了?」
作為從小一個圈子裡長大的髮小。
白中正自然是再了解宋清行不過。
這個男人最是愛面子,和祁寧的婚姻哪怕不幸,可結婚以後這麼多年,也都這麼過來了。
然而今天宋清行的表現卻顯得尤其異常。
他看上去仿佛是要徹底和妻子劃清界限一般。
不僅將趕走宋知言的事情全部推到祁寧的身上,更是言語之中提起祁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
這看上去像是離婚的前兆。
可都這個年紀了。
兩人的孩子也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