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一臉冷酷的祁寧,絕望開始籠罩著宋知言。
巨大的恐懼下,他的身體也不知是從哪裡爆發出的能量,讓他拔腿就跑。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經常泡練習室練舞的緣故。
他的體力比從前好了不少。
那些人高馬大的保安竟然追不上他,宋知言一路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甩開了身後的保安。
可等他終於安全下來以後。
明明是躲在安全的公交站牌下,他卻再度感到一絲絕望。
世界之大……他又能跑去哪裡呢?
他可以躲過今天的母親。
明天的,後天的怎麼辦?
搬家嗎?
可是哪裡來的錢?就連現在這間出租屋的房租,也是自己刷爆了信用卡借出來的。
馬上就又是付房租的日子了。
宋知言的銀行卡里空空如也。
非但如此,等待著他的還有堪稱天文數字的支付寶花唄,借唄,信用卡帳單……
他甚至還失去了工作。
以後再也無法再當愛豆。
媽媽,他好像真的什麼地方都去不了了。
……
當然,等到天黑以後。
宋知言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出租小屋,洗了個熱水澡,短暫的獲得了一絲安寧。
事情畢竟還沒發展到完全不可收拾的地步。
祁寧也不至於一直在人來人往的小區門口堵著宋知言。
但很快。
安寧被打破。
起因是因為淋雨,宋知言想要在醫藥箱裡找一包感冒沖劑喝下去預防感冒,可沒想到他打開醫藥箱,映入眼帘的不是感冒沖劑,而是一瓶嶄新未開封的安眠藥。
「對哦,我忘記了,上回去醫院,錢只剩下買這個。」
宋知言拿起了安眠藥,安靜地端詳一會兒。
忽地,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祁寧說,除非他死,才會放過他;那麼假如說……他真的死了呢?
是不是一切的仇視都會消失?
應該會的吧。
宋知言想。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死者為大。
就算他生前犯下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罪過,只要他死去,想必這些罪過也會隨著他的生命而一起被帶進墳墓里。
到時候,媽媽不會恨他了。
修成哥不會覺得他煩人,隊友不會覺得他拖後腿。公司會很慶幸甩掉他這個麻煩,就連總是不開心的宋若白,恐怕也能真正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