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宋知言只記得自己似乎是被塞進了一個破舊的麵包車裡,然後他就失去意識。
等醒來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正身處一個酒店房間,渾身燥熱的厲害。
而房門緊閉著。
電話線被拔斷,手機也被收走。
此時的情況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因為麻醉藥的作用,宋知言的意識其實尚未完全清醒。
不過,感謝他外出佩戴口罩的習慣,那幫人的麻醉藥隔著口罩,估計有一小半被隔絕在外了,所以宋知言現在才能恢復一點兒意識。
也正是這點兒殘存的意識。
讓宋知言意識到了如今自己所處的現狀。
他沒有慌亂,很奇怪的是,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思考。
雖然眼下以他的身體和頭腦情況。
完全恢復行事與思考能力是不可能的。
但宋知言還是靠著僅有的條件,推測出了自己的現狀。
首先,對方不是想要綁架勒索。
如果是綁架勒索,那麼宋知言不可能出現在酒店房間。
其次,從方才被帶走到現在為止,應該還不到兩小時。酒店房間裡沒有時間,卻有窗戶。
雖然窗戶是密封狀態。
且這裡屬於高層,宋知言無法選擇跳窗逃生。
但他還是能從窗外的光線感受到時間大概的流逝速度。
而最後,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宋知言在無奈地感受著身體狀態以後,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
「不知道是誰,但你可真是下三濫啊。」
宋知言虛弱地想。
他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因為方才在現場,那些人帶走他的動作過於嫻熟,根本沒有被路人發現到異常。
而又因為剛好宋知言處於休假的原因。
兩個經紀人也無法最快意識到他的消失不見。
若說有誰能知道他的異常狀況,恐怕便是蔣聞殊了,畢竟原本兩人的計劃,是在宋知言的房間裡吃火鍋。
如果沒出這檔子意外。
這會兒蔣聞殊恐怕已經在來時的路上。
但宋知言也清楚,就算蔣聞殊敲門沒敲開,電話沒打通,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想到被綁架的情況而立刻報警。
因為他消失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作為一個具有完全行事能力的成年,這麼短的時間,警察也不會受理。
而若是等到72或者24小時以後。
恐怕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