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有位客戶經王律介紹到律所,提出要求想要您接受她的案子。」
「你沒告訴她我現在不接手案子了嗎?」
「說了,但當事人很堅持,還說這個案子只有您能打好,說如果您能見她一面,絕對會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說到這裡。
易捷其實對這個當事人的印象已經很不好。
到了她這個地位,每日想要沾親帶故找她打官司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過能介紹她這裡的,基本上案子會比較複雜,也會在一開始就表示自己合作的誠意。
而這位當事人,並沒有表示自己的誠意不說,還用了「對案子感興趣」這個藉口。
易捷何等聰明。
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打著白嫖的主意。
易捷當然不樂意了,但她看助理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恐怕還不簡單,還有內情。
「還有什麼情況,你說吧。」
易捷皺著眉道。
「這位當事人姓祁,是宋家的大太太,而且,她……」
助理觀察著易捷的表情,說話越發小心翼翼。
但事實上助理話未說完,易捷已經猜到了她的後半句:「行了,我知道了。」
助理:「易董您別生氣,王律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生氣了,他都敢把我兒媳婦的仇人介紹到我的律所里打官司告我兒媳婦,我還不能生氣嗎?」
可以說易捷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過了。
不過比起生氣。
眼下更為關鍵的是,要找到宋知言,趕緊把消息告訴他。
於是便有了十分鐘後的那一幕。
「知言,你沒事吧?」
眼看氣氛凝重。
易捷不由得也擔心起宋知言的狀態來。
宋家的那些事,易捷其實不是沒有耳聞過,尤其是在知道蔣聞殊對宋知言的特殊態度以後,易捷更是仔細調查過宋知言的背景。
說句實在話。
哪怕她跟宋知言這孩子毫無瓜葛,她都會覺得這孩子可憐。
分明是大人的錯誤,非要強加都到一個小朋友身上,當時才一歲的小孩兒又懂什麼?
難道是他主動爬去宋家的嗎?
而且宋家這麼大一個家族,雖然如今不太景氣了,但好歹也是身家好幾十個億的家族,怎麼會連一個小孩兒都容不下。
就真的缺那點兒養孩子的錢嗎?
如今更是要為那點兒錢將他們曾經的孩子告上法庭。
易捷替他們感到羞愧的同時,更是對宋知言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