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許風釀不是那個許風釀,而他也不是那個懦弱的方臻。
今天在知道許風釀和他一起穿來時,不可否認有那麼一秒鐘,他是開心的。
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一起生活了一輩子的家人也不在,這幾天他拒絕想家人相關的事情,而許風釀這個熟悉的人,令他忍不住再次想像家裡人發現他出事後是什麼境況。
應該是崩潰的。
但崩潰之後,他們的生活應該很快就會回到正軌,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而他既然也撿回來一條命,也應該好好生活。
應該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吧?
方臻也不太確定。
他難得嘆了口氣,有點疲憊地往單元門走。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道嘹亮的女聲,高聲驚呼著:「頭上!頭上!」
方臻抬頭,瞳孔一縮。
他反應極快,迅速後退半步,花盆「砰!」一聲巨響,在距離他十厘米的地方四分五裂,只差一點就能砸到他。
方臻驚魂未定,喘著粗氣向上看。
花盆完全不知道從哪出現的。
第11章
大半夜,方臻也不能罵街擾民,而是回家用座機又一次報了警。
這次出警的是他們附近的民警,立了案做了筆錄,等方臻出來雞都打鳴了。
匆匆吃了個早飯去上學,方臻眼下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在學校里的回頭率極高。
他趴在教室里睡覺時,同班同學都很好奇,又沒人敢問,都互相使眼色憋著。
「怎麼回事,他昨晚幹什麼去了?」
「通宵上網?有人在網吧看見過他嗎?」
「季啟民什麼時候銷假回來啊?他要是回來就可以直接問方臻了。」
方臻不知道季啟民是誰,也懶得知道。
他在斷斷續續的做夢。
夢中的內容越來越過分,之前還是只是「方臻」抱著許風釀蹭,後面直接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勾引,「方臻」也越來越主動,臉皮越來越厚。
在一個放學的黃昏,「方臻」引著許風釀的手,摸上自己的臉。
隨後,咬住了許風釀的指尖。
他又用那種含情脈脈、渴切的眼神盯著許風釀,舌尖若隱若現,眼中好像噙著淚,臉頰漲紅,羞愧但義無反顧。
許風釀居然沒把手抽走。
他甚至順著「方臻」的力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手掌緩緩收緊,好像下一秒就要掐死「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