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站住不久,許風釀緩緩走來。
方臻開門見山:「你最近身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許風釀問:「什麼奇怪的事情?你嗎?」
「……我跟你說認真的!」方臻舉例,「比如走著走著忽然天上掉下來個花盆,或者飛過來一把刀,又或者這兩樣都沒有,而是其他的一些倒霉事,有嗎?」
他近乎忐忑地盯著許風釀。
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打量過許風釀,臉上也從來沒露出過這種表情。
許風釀想起他剛剛在樓道里看見的那把刀。
「那把刀是突然飛來的?」許風釀問,「那屬於管制刀具,你應該去找老師調監控,或者再報警把人揪出來,而不是期盼我和你一樣倒霉。」
方臻噎了一下。
許風釀白皙精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而且你已經說過要和我撇清關係,今天又三番五次找我,什麼意思?」
他淡淡地看著方臻,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如何。
方臻被懟怒了,「我想找你說話就找你說話,不想找你說話就不找你說話,有什麼問題嗎?愛說說不說拉倒!」
他不等許風釀有反應,氣沖衝撞開他的肩膀就要走。
此時如果有其他同學在場,一定會被方臻的脾氣嚇一跳,也會被方臻對待許風釀的態度驚訝。
許風釀下意識伸出手拽住他。
手掌下的肩膀單薄纖細,沒什麼肉感,許風釀微怔。
他嘆了口氣,忍著被方臻激起來的心火:「仔細想,是有的。」
方臻還在生氣,「愛有沒有的吧,我不想知道了,鬆手!」
許風釀從善如流,「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方臻結巴了一下,有點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嘟囔道,「你每次倒霉都是什麼時候?」
許風釀想想:「昨天晚上?」
方臻眨了眨眼。
許風釀道:「和剛剛。」
方臻的想法被驗證,一時間凝重起來——他也是昨天被花盆砸,今天晚上又被刀砸,差一點就要見閻王爺去了,許風釀也是這樣。
而昨天和今天他都做了夢,夢中的內容他都沒照做。
是不是因為偏離了夢中的內容,才有今天和昨天那麼荒唐的「倒霉事」?
方臻想起來他妹以前看過的狗血小說。
因為他妹的荼毒,他也跟著看過不少,也能記起一些小說情節,其中也有這種穿越之後,需要強制走劇情的情節。
難道說,他和許風釀穿進的不是什麼現實世界,而是一本小說?
這樣一來,全都說得通了。
原來的方臻和許風釀相處,完全就是那種狗血古早小說的翻版。
所以「方臻」這個人的慘劇,一切都只是某個作者筆下的幾行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