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搞得他好像很期待和許風釀親密接觸一樣,他能對許風釀說那些,都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但凡能有一點退路,他都不帶和許風釀說話的。
互相針對了這麼多年,忽然間讓他們像情侶一樣,正常人都會不自在吧?
他也很難接受這個反差。
但也許是這段時間噩夢做多了,加上有生命危險,他的底線一再拉寬,竟然敢和許風釀說這些。
算了,這幾次的倒霉事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包括今天服務員手上的鍋底,火鍋店裡上的鍋底一般都是溫熱的,就算澆到他身上也不會燙到。
而且就算是走劇情,這個世界也總得給他走劇情的時間吧?哪有前腳剛夢見,後腳就讓他出事的?這不科學。
可能只是他過度緊張而已。
方臻自我安慰的能力一流,很快就沒那麼愁了,心滿意足地合上小冊子。
他放鬆了警惕,漸漸有了睡意,想著睡前上個廁所。
他蹬著雙人床中間的梯子,腳剛踩上去,就聽見咯吱一聲。
方臻停住,精神再次緊繃。
這次是不是要斷床中間的梯子?
方臻的視線亂瞄,終於讓他規劃出來合理的動線,直接長腿一邁,一隻腳踩到方天意的床上,另一隻腳從斷掉的木梯上挪開,微微鬆了口氣。
這時,他又聽見咯吱一聲。
方臻瞪圓了眼,站立不穩,身體搖搖晃晃——到底是沒穩住,向後仰倒摔了個屁股蹲!
方天意被巨響弄醒,含糊道:「哥?」
「方天意,」方臻的聲音在地上傳來,「過來扶我一把。」
方臻居然還很冷靜,「我的小腿好像骨折了。」
穿越過來十幾天,醫院二進宮。
以前方臻一年進醫院的次數,都沒今天這麼多。
醫生看著拍的片子,給方臻指了指,「沒有骨折,就是腳踝處有點骨裂,需要打石膏,你這三個月都不要劇烈活動,學校的體育課請個假,就靜養吧。」
方臻被方天意扶著出去。
去趟醫院,他手裡的錢再次花光,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分不剩。方臻發現比起他身體上受傷,兜里比臉還乾淨才是真的令他心寒。
「哥,今天上午都請假了,你還去學校嗎?」方天意問。
方臻道:「去,必須去。」
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解決,他就是殘了也得去。
到了學校後,方臻理所當然的收到了同學們的注目禮,在同學們的注視下,他一瘸一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這階段,賺錢什麼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現在該考慮的,是怎麼樣讓許風釀答應他的「請求」。
方臻的思想已經絲滑地從「死也不要和許風釀親密接觸」,切換到「該怎麼讓許風釀答應和他親密接觸」了。
別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把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