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瞪大了眼,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連忙躲好。
許風釀道:「我想通風,可以開窗戶嗎?」
醫務室老師道:「可以可以,你開就行,不會開我幫你。」
許風釀掀開兩個老師披他身上的毯子,走向窗邊,把窗戶開了一條縫。
方臻壓低了聲音:「你耍我?」
許風釀面不改色:「沒有。」
廢話少說,方臻掀過這一茬,小聲問:「你現在該相信我了吧?」
許風釀又一次沉默。
說實話,從方臻跟他講這些事情開始,他就沒怎麼信,這些事情太像是方臻自己編造出來的。
如果換一個人,許風釀可能已經想盡辦法讓對方消失在自己周邊。
但這個人是方臻。
因為是方臻,所以他也知道方臻對他的厭惡程度,是絕對不會為了和他親密接觸而刻意胡編亂造。
連剛剛兩人在器材室里接觸,握手時方臻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還硬撐著不鬆手。
許風釀開始覺得有點意思。
他並不是老師和長輩們以為的那種「好學生」。
相反,許風釀骨子裡有股惡趣味在。
他們兩個能斗那麼多年,絕對不止有方臻單方面撩閒,也有許風釀逗弄的結果。
原本他覺得沒有必要配合方臻,但在看見方臻明明討厭極了,還要硬撐著和他肢體接觸時,許風釀開始覺得有意思了。
看著方臻炸毛,比學習打架都有趣。
見他許久不說話,方臻的聲音險些揚起來,「你還不肯相信?不是吧你?」
醫務室老師聽見了動靜,起身問:「誰在說話?」
方臻立刻躲了起來。
許風釀的姿態一派淡定,「沒事,是我的一個同學過來找我了。」
「你的同學啊,」醫務室老師感覺到奇怪,也沒多想,「你在班裡人氣還真是高,送你過來的時候老師都緊張得不得了,還有同學不放心來看。」
許風釀微笑,沒有和他繼續交談的意思。
醫務室老師也就作罷。
許風釀彎腰,胳膊靠在了窗台上,眼神望向天邊的晚霞,唇角勾起,「你一般都什麼時候做夢?」
方臻終於來了精神。
這是答應的意思嗎?
「不知道,夢是隨機出現的,但大部分都在我睡短覺的時候。」
「夢裡有什麼過分的內容嗎?」
這次換方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