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的聲音很消沉,「這才是我今天想給你的教訓。」
方臻皺眉,沒忍住爆了粗口,「操!你完了!給我等著!」
眼鏡男自顧自道:「我也不想的,我也很心疼,但這是你自私的代價。」
他說完後,邁著沉重的步伐,拖拖拉拉的走了。
方臻又爆了句粗口。
*
許風釀在原地等了很長時間。
時間長到巡查的都逛了一圈回來了,方臻連身影都沒有。
可能從空調房裡出來太久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許風釀渾身發熱,臉上也滲出一層細小的汗珠。
在外面待著,確實不如教室里待著舒服。
許風釀決定去找方臻。
方臻跑過去的方向,最盡頭只有操場,操場和教學樓之間只有一條大路連接著,要想回去,只能經過他們剛剛待著的花園,所以方臻肯定沒有提前回教室。
許風釀拎著方臻的書包走著時,還撞到了一個同學。
對方身形瘦弱,戴一副眼鏡,和許風釀遇見時,正很傷心地哭。
許風釀率先退讓一步,並道歉道:「對不起。」
他今天說對不起的次數都快超標了。
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搖了搖頭。
許風釀的目光微妙,視線也在他身上多停頓了幾秒。
對方跑遠了,他才重新往操場走。
方臻身上終於沒那麼疼了,開始想辦法撬門。
到了晚上,操場上根本沒人,他的書包在許風釀的身上,手機也在書包里,根本沒辦法聯繫人,他要是不想辦法出去,今晚就得住這兒了。
唯一有點希望的,可能是許風釀,希望許風釀別那麼傻,以為他回教室了。
可能老天爺到底對他手下留情。
方臻撬門撬了許久,終於聽見了人的腳步聲,他大喜過望,連忙站到了窗戶邊上,大聲呼救:「有人嗎?我被困在器材室了,有沒有人能幫我開一下門?!求求了!」
腳步聲頓住。
那人朝著他的方向走來,方臻的視線逐漸清晰,在看清對方的身影時,整個人都放鬆了。
許風釀站在窗戶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不是追人嗎?把自己搞器材室里了?」
「別說了,那個兔崽子……」方臻咬牙切齒,「讓我抓到他,非扒他皮不可!」
方臻連忙道:「閒話少說,你趕緊幫我門開開。」
許風釀從窗戶邊離開,聲音再次從門縫透過來,「沒有鑰匙能打開?」
方臻道:「你撞一下試試,我剛剛就是撞進來的——但是別用太大力!這門會回彈!」
許風釀還是聰明的。
他很快搞清了門的構造,並且用精準的力度把門給撞開。
方臻如蒙大赦,「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