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方臻覺得他在敗壞自己名聲,「我妹以前總喜歡靠著我, 我有時候也會擁抱我媽, 女人的身體很軟, 和男人不一樣, 剛剛那個人可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就算她是個男的,我們又能怎麼樣呢?」許風釀冷靜分析, 「我知道可能擔心她是什麼不法分子, 但也不排除她有異裝癖的可能性, 如果你貿然把『她』戳破, 沒準會觸犯人家的隱私。」
方臻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許風釀又開玩笑似的:「而且,沒準『她』真的懷孕了呢?」
這人真的正經不過三秒鐘, 偏偏每次開玩笑時,都顯得十分認真。
方臻記得以前有一次,他們學校里的老師問許風釀平時學習的方法,許風釀淡淡回了一句「頭懸樑錐刺股的現代版」,老師還真就信了。
後來過去很久,那個老師實在想不明白頭懸樑錐刺股的現代版該怎麼操作,又問了許風釀一次,哪知道他早忘了隨口說過的話。
方臻無語:「我懷孕『她』都不可能懷孕。」
「你懷孕?」許風釀的視線悠悠地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方臻這才發現,這句話,在他們中間有非常強烈的黃色意味……
而且,他的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許風釀握了很久,而他渾然不覺。
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順便甩開許風釀的手,「快走吧,再不抓緊就遲到了。」
眼前就是斑馬線,他直接一腳邁過去——
這時,許風釀忽地把他往回拽,兩個人的胳膊撞在一起,被汗水稍微黏了一下,方臻連忙抬頭,張嘴想懟。
許風釀禁錮住他,微微啟唇:「方臻,你躲我躲的可真明顯。」
很奇怪。
明明方臻躲他躲的最厲害的時候,他一聲不吭,現在方臻能接受兩人的靠近時,他反倒不樂意了。
方臻下意識心虛:「不是,誰躲你了?」
許風釀抬起他的胳膊,意思很明顯。
「大夏天的,你不熱嗎?」方臻找了個絕美的藉口,「而且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多……」
這時,方臻的視線頓住,看見了馬路對面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穿著他們學校的校服,很明顯是認識他們,視線頻頻往他們身上看。
方臻立刻低聲道:「放手。」
許風釀沒有要動的意思。
方臻道:「對面是我們學校的人,你……」
「我一直都有一個疑惑,」許風釀施施然道,「為什麼我們每次見面,都像是偷情?」
他語出驚人,方臻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壞掉了,猛地看他。
許風釀道:「為什麼,就非要避開學校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