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方臻在恨許風釀恨得牙痒痒時,惡劣的想過「這個人可能是性冷淡,才這麼冷漠」。
那時候他估計打死也想不到,後來有一天許風釀會喜歡上他。
許風釀不僅不冷淡,比普通人更坦誠熱切。
許風釀貼了上來。
兩人鼻尖相抵,許風釀道:「我知道你不想我。」
這句話,阻斷了方臻反抗的動作。
在許風釀細密地親他時,他其實是有些茫然的,他好像沒有這麼直白的感受到過別人的好感與喜愛,像一顆炙熱的大火球,靠近時要將人烤化了。
又暖洋洋的很舒服。
在他的心還沒想明白時,身體已經先對許風釀做出了反應。
*
隔天一大早,方臻起床後,床邊是空的,許風釀不知所蹤,而他渾身酸痛,尤其是小腹的位置,有種隱約的墜痛感。
只是被壓著親,也沒怎麼著,為什麼會肚子疼?
方臻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昨天吃過的東西,最後定格在老闆娘給他和許風釀拿的那一袋子雪糕上。
因為他家裡沒冰箱,老闆娘給的東西不吃白不吃,所以昨天他帶著許風釀回家時,邊走邊把那袋子雪糕吃完了,合計著得有五六根。
靠,吃壞肚子了?
說吃壞肚子,又不太像。
方臻捂著肚子去了洗手間。
也確實不是拉肚子。
出來時,那股痛感慢慢減弱了不少,方臻正百思不得其解,走向客廳,就見方天意興奮無比地圍著他們家僅有的家具:餐桌,四處打轉。
桌子上擺滿了塑膠袋,隱隱有飯香飄過來。
方天意看見他,沖他招手:「哥哥!你快來啊!你看看許哥哥買了什麼!」
方臻走過去,方天意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塑膠袋全都給他打開。
——他們這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子裡,從來沒有迎來過這麼豐盛的食物。
光是湯品類的,方臻就看見好幾碗,剩下的還有包子、灌湯包、蝦餃、腸粉,這麼老些放在一起,都快夠他們一家三口兩天的伙食了。
方臻瞪大了眼,「許風釀買的?」
等等,他不是沒錢嗎?不是流落街頭了嗎?
不等方天意點頭,許風釀高挑的個子就從他們家破破爛爛的廚房裡走了出來,門頂太矮,他還微微低了下頭。
隨後,他態度良好道:「不知道你們家喜歡吃什麼,我就多買了點。」
方臻湊近他,不想讓方天意聽見他們說話,壓低聲音道:「你不是沒錢了嗎?亂花什麼?」
而且就今天這頓早餐的錢,足夠許風釀出去住一夜賓館了吧?
這不是浪費錢嗎?
「嗯,」許風釀看起來十分誠懇,「就這些了,但總不能白住你家吧?」
……方臻險些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