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坐在馬桶上,久久不能回神。
有時候,他覺得許風釀這個人自信的真欠揍。
可他的自信,往往不是毫無根據。
方臻心底那點因為吵架而產生的惆悵,在許風釀的話中分解,隨之而來是他如鼓點般跳動的心臟。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必須想辦法搞到驗孕棒。
如果沒有,皆大歡喜,如果有了——其實許風釀是一個靠譜的人,想想有他來分擔,那種惶恐都會消散一大半。
*
這幾天許風釀一直和方臻待在一起,方臻沒找到機會下樓。
他在隔天才想起來還有外賣這種東西,但這個操作係數更難,因為許風釀找的不知道什麼酒店,安保非常嚴格。
外賣員根本上不來。
並不是沒有辦法送進來,只要給前台打電話說一聲就好。
但那又有了新的問題。
方臻需要保證許風釀有二十分鐘不在房間裡,或者在洗澡聽不見門打開的動靜,這個時間非常難把控。
嘗試幾次失敗後,方臻有點絕望了。
有幾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很像個特務,還是業務非常不熟練的那種。
在許風釀又一次洗澡出來後,方臻靜靜地坐在床上,死死盯著他看。
許風釀不明所以,「怎麼了?」
——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這幾天,他有幾次洗完澡,故意只裹了一條浴巾出來。
他的身材是專門練過的,平時也有健身的習慣,該有的肌肉都有,腹肌也塊塊分明。
可當他展現身材時,方臻愣像是沒看見。
有幾次,還用很仇視的目光看他。
許風釀以為,是那一夜給方臻留下來的陰影。
雖然後面聽方臻的聲音也很爽,可前面肯定是痛的,抱著他留下好幾道抓痕,最後都沒力氣了。
他在上面,才開始也不太舒服。
怕方臻越回想越不樂意,後來許風釀再洗澡出來時,都會好好穿衣服。
誰知道方臻今天又這麼看著他。
許風釀自認,這幾天他已經很老實了。
他坐在床上,柔軟的海綿墊子陷下去一塊,方臻那邊也能感受到。
同床異夢了幾天的兩人,在此時此刻,產生了同一個想法——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