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電梯外面,許風釀在電梯內,兩人都清清楚楚他說過什麼。
——如果重來一次,他要讓許風釀跪在他面前。
這算不算跪?
半跪也是跪啊。
方臻從來沒有在這個角度看過許風釀的頭頂,他發現許風釀的頭髮挺短,再冷漠的人,腦袋看上去也是毛茸茸的。
拖鞋被一隻一隻穿上。
方臻沒忍住,手蓋到了許風釀頭頂。
嗯,只是看上去軟,摸著是硬的。
許風釀:「……」
方臻手賤了一下,又迅速縮回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許風釀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前一扯,方臻直接撞到了他的肩膀上,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以此來穩住身形。
許風釀側頭,嘴唇貼住他的耳朵,微微磨蹭,聲音有點啞了,「謝謝你,這種時候還有閒心來撩撥我?」
方臻莫名窘迫。
他手怎麼就賤了一下呢?
這次到底是他心虛,被許風釀攥住手腕抬起身體時,也沒說什麼。誰知道許風釀起身完全抱住他,把他放在椅子上,讓他頭後仰。
被捧著臉時,方臻以為,許風釀又要開閘了。
他知道許風釀不加克制時是什麼模樣,有時他都以為,許風釀急切到想把他吃下去。
他很少敢真的刺激許風釀。
方臻都快提前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許風釀在他面前輕笑了一聲。
方臻睜開眼,有點尷尬和疑惑。
他推了他一下,惱羞成怒,「你不親就快滾……」
許風釀牽住他的手,往下引。
方臻被燙了一下,想要甩開他,卻被強勢地摁住——方臻從來沒有如此反思過,為什麼他穿越過來以後鍛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直沒認真。
想掙開許風釀都變得這麼不容易。
「鬆開我,」方臻臉都紅了,「你惡不噁心啊,我還想吃飯呢!」
許風釀鬆開了手,聲音還啞著,「我只是想告訴你,別輕易招惹我了。」
方臻翻白眼,「我剛剛那算是招惹嗎?我就摸了摸你的頭!你……怪你自制力不行!」
「那我摸摸你的頭怎麼樣?」
方臻想了想,頓時惡寒。
太膩歪了。
「我就算被摸了頭也不會那樣吧?」但他也不是真的很想被摸,他認輸,悻悻然道,「知道了,我以後不摸了。」
許風釀眼神暗沉,盯著方臻扒拉菜的手,默默湊近了他一些,給他夾菜吃。
他夾上來的都是方臻愛吃的,方臻不吃都對不起自己。
沉默著吃了一會兒的飯。
許風釀又突然開口,「我沒有不讓你摸的意思,你要是想摸……可以摸。」
方臻道:「算了吧,我也不是很稀罕。」